原来。

    前面是一辆运送瓷器的大车,不知道是赶车的马夫没有留神,还是怎麽回事,将车辆赶偏了。

    右边的一只车轮,完全陷到了深深的泥巴里,挣扎不动。

    此时。

    这一段路上没有什麽行人。

    赶车的马夫看着挣扎不动的车辆和早已经被累的口吐白沫的马匹,嘴里一边骂娘,一边用力cH0U打着拉车的那匹瘦马:“直你娘,真TM的晦气!

    马上就到长安城了,你又将老子的车拉到了G0u里,现在怎麽办?

    这一大车的瓷器怎麽弄上去?”

    那马匹被车夫的鞭子不停的cH0U打着,身上起了很多红红的印记,它一边悲嘶着,一边拼命的挣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将大车拖出泥泞,可是,却无能为力。

    赵京摇了摇头。

    这个莽夫。

    一畜之力,如何能将沉重的大车拖出泥坑呢?

    他缓缓勒住了缰绳,跟在後面的20余个随从也纷纷停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赵大人突然停在一辆马车旁边,所为何故,莫非,是看到了故人吗?

    赵京高声道:“那汉子,你叫什麽名字?

    大车已经深陷泥中,你拼命的打马又有什麽用呢?

    此情此景,或呼人帮忙,或将瓷器卸一些下来,减轻重量,待大车赶出泥泞之後再重新装车也不迟,为何拼命打这匹马?”

    那马夫见赵京仪表堂堂,说话又文质彬彬的,知道来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於是陪着笑脸拱了拱手道:“老爷,小人名叫王二,是长安城聚宝斋瓷器商行掌柜手下的一个夥计。

    您是不知道,刚才的时候,小人稍微一走神,这匹赖马就将我的大车拉到了泥潭里。

    害得小人往前又推又拉,老爷你看看,小人的腿都擦破了皮,身上也跌了几跤,沾满了泥巴,可是现在大车还是在这里,叫小人如何不生气?

    我要是不打它的话,不尽快一点将这一车瓷器拉到长安,耽误了时辰的话,恐怕,回去之後,老板要打我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