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的声音渐渐降低,现场只剩下了宾客们的喧哗,下一秒,谷小白切换音色,手指重重按下,一声清冽宛若从远古传来的声音,从音箱里发出来,极具穿透力的音色,传遍整个大厅,甚至传到了大厅之外。

    “叮……咚……叮……叮……叮……”

    旷古绝今,清越辽阔。

    门外,付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猛然顿住了脚步。

    编钟!

    这个旋律……

    古朴,纯粹,简单的旋律,却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儿。

    音乐人,对优秀的音乐是无力抵抗的,如果说付函本来只是好奇,现在却是心里像是被猫儿挠了一样,他迫不及待地向前两步。

    是谁?谁在表演?

    大厅里,一切浮华褪去,宛若从远古传来的编钟之后,大堂鼓擂动,继续铺垫着一层低音,然后赵兴盛把排箫凑到了口边。

    “哩……”空灵的排箫声传来,像是吹拂了千年的风吹过窗棂,吹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呜……”谷小白拿起了一只古埙,凑在嘴边吹奏,另一种空灵,另一种清美。

    “咚~嗡~~~~”在乐队的最后,坐在古琴前面的贝斯手伸手一拨,余韵无比悠长的古琴声加入。

    然后他凑近了话筒,应和着《燕燕》的旋律,曼声长吟:

    “燕燕于飞,

    差池其羽,

    之子于归,

    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

    泣涕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