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是个女杀手,她之前一直都是无聊的一个人,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的生活她早就习惯了,除了偶尔接任务杀人,她和平常的宅家女孩没什么不同,会精致的贴面膜,喜欢买奢侈品,闲的没事追追剧,实在没事干了出去旅个游拍个照啥的,生活竟然很多姿多彩。

    直到她进入到了这个游戏,她其实没什么国家观念,只为了金钱服务,谁给的钱多就听谁的,进入了这个游戏以后也是听人授令杀的日本高官,反正也是游戏,她犯不着去想怎么善后,直到前几天在小院里看见容夏,她看见他才觉得人可以这么让人好奇,一层又一层的迷背后是他赤诚又可爱的性子。

    俞稚名字里虽然有个“稚”字,却天生成熟,跟她还算相熟的人总觉得惊讶,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明明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却天生这么成熟,就像是那些世人的恶性,那些虽然人人皆知是恶行却人人遵守的潜规则,她明明不屑与之为伍,明明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恶毒,却依然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一点对极了容夏的胃口,他淡漠的理所当然,她了解的清清楚楚却从不参与,两人默契的相识天作之合,就像是很久以前曾在于天帝下一起侍奉过的金童玉女一般,他一伸手她就知道是渴了还是饿了,她一个小动作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

    两人同居的一段时间竟然过得十分舒服,老实说对于容夏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畅的感觉了,他之前都是一个人住才会有这种舒畅的感觉,并不是说和苏艾他们在一起住不开心,他很开心吃饭的时候有人陪着,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在沙发上打打闹闹,只是说到底他还是自己待着的时候最舒服。

    他相信这种感觉苏艾也有,他们都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但和俞稚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样舒适,那种说不清的自然感简直要了他的命,他几乎要溺死在俞稚的先知感和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十分熟悉的感觉。

    最近突然流传起一个消息,贵族圈间要开一个拍卖会,据说现在是国难时期,很多人赶着发国难财,去地下盗了很多墓,业绩的增多意味着有很多难得的珍宝都被挖掘了出来,中国的古墓出品的质量一向是保证的,珍稀度甚至即使是战乱时期依然后很多外国名家,中国最高层的贵族夫人都会出来看看究竟,参加拍卖。

    容夏自然是从俞稚嘴里探出的消息了,她真的很奇怪,明明每天什么也不做,却像凭空有自己的情报网,暗处里得来的消息里她一个也不差,她身为最高级的杀手,得到两张邀请函太容易了,不过这一段时间容夏深刻明白了杀手的不易。

    因为知道人被杀有多容易,俞稚一直带着容夏小心的隐藏,对一个杀手来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在杀人的过程中反杀,那只能说是这个杀手的技术含量不够,最侮辱人的是被人发现住处直接抄包,在睡梦中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干掉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几乎每隔几天就换一处住所,容夏问起为什么那次杀了高官后她还住在那里,俞稚想了下说道那天其实是她住在那里的最后一天,有些时候她不会杀了人就立马转移位置,这样反而会增大嫌疑,只能说有些事可能真的是缘分吧。

    他们轻易得到了两张别人的票,是一对远在外地从事毒品贸易的夫妻,平时行事低调,他们扮演的也方便,一个大腹便便的商务男士,和一个故作高雅浑身名牌的瘦削女子,不过他俩比较特殊的是俞稚扮演男子,容夏扮演女子。

    当容夏对这件事表达质疑的时候,俞稚说这样比较更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在容夏表面点头对此同意的时候,内心却在悄悄吐槽其实说到底俞稚就想想看他穿女装吧,想想真是羞涩呢~他娇羞的捂起了脸去后面欢快的换了裙子。

    还是连衣裙。

    还是粉色的。

    他还编了辫子,是自己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绑的手酸才弄好的辫子哦,虽然是假发,却不负他一番心意,整个人看起来浮夸又娇气,和原主人的气质一模一样,他非常满意,俞稚的技术看起来就成熟多了,肚子不知道带了什么显得极其像将军肚,脸上也都是肥油,说句实话容夏看见他的脸都不是很想搂着她进晚宴。

    拍卖会周场极其繁华奢靡,在乱市中能办起这样的拍卖会足以说明背后主人的势力与财力之大,卖场上觥筹交错,两人互相隐藏着跟别人聊天取乐,居然混的很开,两人奇葩的造型竟然让众人很有好感,都愿意去和他们聊天,介绍他们落座。

    只知道他们是来自西方的两位“线下交易”的陌生人,他们自然很乐意去结交一下,两人对看一眼,你还别说,这么一闹,还真的很想就此发展下线从此登上富豪榜走上人生巅峰呢。

    两人坐在座位上,看着拍卖会场上不断拍卖的展品,俞稚趁这个大家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机会,悄悄和容夏咬耳朵,你看那个人,他是这次日本重要人员来中国的庇护港,很多重要的中国地下分子的资料他都知道。

    你看那个,他是个财富大亨,表面上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但其实那家公司是用来洗钱的,他背地里偷偷和印度某石油商暗地里私通,垄断市场,控制商品价位,这才是他们的主要收入,她不停地在给他介绍,似乎来得目的不仅仅是拍卖商品,还有介绍各位大佬的背景资料。

    终于到了重头戏,室内温度似乎骤增,空气都压抑了几分,灯光似乎也明亮了一些,台上的拍卖师嘴角突然扬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向着众人压了压手,似乎是在控制气氛,他嘴一张:“接下来,就是最振奋人心的时刻了,一批来自M国最先进的武器400支,加上这个,”他手一张,一幅图纸如卷轴般铺下来,“这种武器的制作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