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瘾正大的屠苏昂第一次与生理期交锋,天天围在云雾霭身边,一会递给她一把刚摘的果子,一会抱着她给她揉肚子,每晚睡前都会问:“明天能结束吗?”

    云雾霭无奈的道:“这才两日,结束不了。”

    屠苏昂眼巴巴的等啊等,终于送走了迟迟不归的生理期,脸上的笑容就像打了胜仗一样,抱着云雾霭原地转圈圈。

    其余众人:“……”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吗?

    又走了将近一个月,这天,刚过晌午,一行人终于途径了有人烟的地方,从远处看,像是一个村子。一连赶路了将近十天,一行人商量,决定在村子里住一宿。

    走近村子,两旁是长势喜人的庄稼,从村口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个锄头。

    此人身穿麻布衣裳,头上包着一块方巾,面容来看,大约三十岁上下,由于常年在田间劳作,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颧骨和鼻梁上星星点点的长着些晒斑。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咧的大大的,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施绵摸了摸鼻子,用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看他的眼睛。”

    男人脸上虽然带着欣喜的笑容,眼神却呈呆滞状,瞳孔涣散,没有焦距。

    结合他有些夸张的弯唇笑脸,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就像一个死人,把他的脸硬掰成了笑容满面的状态。

    这样一看,男人的动作也显得极不协调,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每个步伐,摆手的动作,高度都像定好的一样,没有一丝的改变。

    冯双白适时迎上去,笑容可掬的打招呼问好:“我们刚好路过此处,想在村中借宿一晚,不知村中是否方便。”

    男人停下脚步,一点一点的转动脖颈,头部冲向冯双白的方向,眼神却是缥缈无神的状态。

    近距离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冯双白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觉得与他对视的并不是这个男人,仿佛某个东西正通过这男人的瞳孔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迟缓的点了点头,维持着僵硬的笑脸,嗓子里发出有些变调的声音:“可以,村里请。”由于唇形一直维持着微笑,因此他的发音被拉长,听起来十分怪异。

    施绵站在男人的后方问道:“请问村长家在哪儿?”

    男人听到问话,头部慢慢向后转动,头部转动的角度将近达到一百八十度的时候,他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头部转动到了非人的角度,身体后知后觉的跟着向后转去。

    男人撑着不变的笑脸,道:“锄头太沉。”

    他似乎想解释肢体不协调的原因,是锄头太沉了,忘记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