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哥,强子哥!不好啦,不好啦!”

    “华子哥,强子哥!你们快来啊!”

    微风徐徐,一片片金黄的麦田很是喜人,些许谷穗都压弯了腰。按理说,今年当是个丰收年,可偏又碰着这么个天气。

    若说大家伙盼着下雨,但也不是,一旦下雨粮食必定减产。可若说不盼着下雨,却也不是,这天实在燥热叫人心烦意乱,若是再不下雨只怕要大旱了。

    盯着大太阳,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却还得除草。

    钟广华擦了把汗,扛着锄头半眯着眼睛干着活儿,汗如雨下,时不时和旁边的弟兄说几句话。

    这几天天气怪得很,一会儿阴天,一会儿大太阳,反正就是不下一滴雨。村里人最近都在发愁,别又是碰着前几年的灾荒吧,大家伙被晒得蔫蔫的,却又不得不下地干活。

    这不,大家伙都嘀咕着存粮存水的事儿。

    虽是听着声响,可钟广强、钟广华却没意识到来人是在喊他们。

    一方面是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他们这一辈里多的是叫华子、强子的。另一方面则是除了家中小妹,寻常人不会这么喊他们。

    这声音明显不是他们家小妹,故而俩人也就没在意。

    见到没人回应,那疾奔而来的身影显得有些急躁,她只得掀开草帽,露出一张清秀明媚的面颊。

    看着金黄的麦田,钟宁宁心急如焚,踮着脚尖往里瞅,只依稀能看见些光膀子的身影。

    她赶忙收回目光,慌张地把眼睛撇到一旁,小脸那叫一个红彤彤啊,心中暗道:“怪不得一到夏天,爹娘就不叫她下地干活。”

    只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算人多、人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自己再跑去地里找人吧,那么多男人在,若是坏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可迟迟她......

    算了,人命关天。

    钟宁宁咬咬牙,眼神逐渐坚定:“华子哥,强子哥!你们快来啊!迟迟、迟迟掉河里了!!迟迟掉河里了!”

    “华子哥,强子哥!迟迟、迟迟掉河里了!”

    这话一出,附近的钟家几个男人立刻就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