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能够为陈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聂开元开心地笑着,说实话,面对从体制里出来的陈炜,聂开元其实还挺喜欢甚至怀念的。

    这半年多来,整个懒神亚飞变得太快,一切繁文缛节都少得厉害,少了客套,多了效率,但也让聂开元觉得少了点习惯的东西,很多时候和下属或者上司非常平等地交流,很多时候并不是谁官大听谁的,而是谁更专业听谁的,顾问、技术总监等职业有了之前所没有的权力,这种架构让他有点奇特的违和感。

    这种企业文化和效率的转变,聂开元其实很开心,因为他可以把时间省下来做很多的实事,但是见到能和他走一套招待、客套流程的陈炜,却还是有点怀念的感觉。

    互相客套了两句,俩人都笑了起来,其实俩人已经是老朋友了,陈炜这段时间在非洲的活动,没少让聂开元帮忙。

    但是聂开元是绝对不会居功自伟,因为陈炜的身份,实在是水涨船高。

    不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以国人的身份主导这么大的世界级专案组,不只是因为他可以调动很多国家的执法部门,也不只是因为陈炜的人格魅力。

    更在于他是谁的老爹。

    上次的时候,他只是南总的表哥,而现在他已经是陈总的父亲。

    三十五六岁就可以父凭子贵了,自家十多岁的儿子身价数百亿美元,成为富负一代,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聂开元自己已经是富一代了,估计是体验不到这种感觉了。

    懒神亚飞的车辆,行驶到了在肯尼亚临时总部,聂开元下车之后,整个车里的气氛就严肃起来。

    这个多国警察联合行动组织,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常驻组织,在联合追捕卡尔布之余,甚至还解决了几个跨国案子。

    跨国协调,每天接受来自新国家的同事,这些能够加入联合行动小组的同事,基本上都是各国精英,一个个履历闪耀万分,并不是那么容易服气的。

    陈炜也并不怎么在意压服他们,反正这个小组他有最终的选择权,觉得能留的,就留下,不能留的就哪儿来的哪儿去。

    但时间长了,很多之前的刺头儿,在他的面前也是服服帖帖,口称“andant”,或者干脆跟江三甲一起,像模像样地叫“师父”,弄得整个行动组跟少林寺似的。

    不过,这位新加入的,来自俄罗斯的警察那扎尔,却显然还在对其并不怎么感冒的第一阶段。

    此时他问陈炜道:“我们为什么来肯尼亚?据我所知,卡尔布一直在北非活动,并不在肯尼亚。”

    “因为我有一个线人给了我可靠的消息。”

    “线人。”那扎尔不屑地撇撇嘴,在小片区里,管理一地的案子,仙人还有用,这种国际大犯罪头子,线人有啥用?

    “他来了。”陈炜看向车窗外,有人拉车门坐进了后座,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来:“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