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疾风的“外门师兄”们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当然不可能犯以貌取人这样的低级失误。他们也很清楚,行走江湖,老人、女人和小孩绝对不能惹的这样用无数前辈的血泪凝结成的约定俗成咦,好像世界观有点串场了?不过没关系,大家只要能够领悟精神就是极好的。总之,面前这一位又是女人又是小孩,却偏偏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那危险度至少是翻了三倍也不止。

    这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更加伟大的凡存在……是的,法师们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非人的气息,甚至连力量的压迫感都没有,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能确定这一点。

    那么,六对一,要打吗?

    师兄弟们迅交换着意见,而很快的,在短短的数秒钟之后,意见统一了。“大师兄”汤玛士毕恭毕敬地向目测比自己小上将近五十岁的小女孩鞠躬行礼,低姿态做了一个十成十:“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尊敬的女士!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是您的领地,之前一切的冒犯都是完完全全地出于无心,再次恳求您的原谅,请您看在初犯的份上,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才是。我们会立刻离开的,再不敢来打扰您了!”

    “对不起!”其余五名实力同样达到了黄金阶的魔法师们也在同时低头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倒是反而把对面的小姑娘也给了吓了一跳。她似乎是很期待对方能英勇豪迈霸气外露地和自己大大地斗上一场,却万万没想到这帮人竟然会如此得识趣,如此得坦然,如此得和平主义,搞得让自己觉得有点惊悚了。

    这帮人不但说话很光棍,做事也很麻利,当下便直接撤掉了法阵。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感受着心灵闭锁结界的消失,不由得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哑然失笑:“反正你们也没有惊动和伤害任何人,我当然也不至于不依不饶……不过,明明你们的大小姐和老爷还在互殴,就这么离开了没有问题吗?”

    “这个嘛……”海琳小姐刚准备解释几句,天台旁边的空间便荡起了一阵如水波般的涟漪。下一秒钟,鼻青脸肿的德伦斯?塔罗斯,被似乎看上去毫无伤的疾风拖拽着从那波纹中地走了出来。

    “喲,大家都在啊!”疾风微笑着和自己的“外门师兄”们打了一个招呼,又看了看小女孩:“原来您也回来了啊,科蕾赛尔小姐。”

    “哼,现在整个涅奥思菲亚都快要被你们小两口那乌七八糟的家务事给变成战场了,我要是再不回来,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血淋淋湿漉漉只剩了一条胳膊的家伙闯进剧院,吓坏了团里的孩子们倒还算了,反正我最多施个催眠术洗个脑什么的。可要是被某些小报记者看到了,那才是甩不掉踩不烂铲不干净的牛皮糖呢,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实际上,就算是涅奥思菲亚的黑(喵)道地下世界已经打成了一锅烂糊糊粥,整个涅奥思菲亚在表面上也依旧是歌舞升平,游人如织。至少,一些富豪住宅区,以及宝石海岸这样的高档商业区是绝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所谓的资本主义,就是哪怕在打世界大战,但只要有消费,就一定要开门迎客做生意,这才是真正的专业。

    可是,对于在场这些灵觉惊人的凡实力者来说,血腥、惨叫、绝望和死亡交织而成的地狱交响乐,正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每一处难以现的角落中上演着。

    等到这曲目结束的时候,这座都市当然也就完完全全地变天了。

    “所以说啊,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分明就是明摆着的结果。恭喜您啊,德伦斯大师,您又一次站在了失败者的一方。呵,这么多年了,您总是会站在失败者的一方,要不是有个好弟子,现在根本不可能有安度晚年的机会吧。”她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青一片紫一片的德伦斯?塔罗斯,哑然失笑道:“不过这样也好,看到当初叱咤风云横行无忌的德伦斯?塔罗斯被自己的徒弟当场打脸教育,其实也是相当有趣的。”

    “原来是那条老红龙的小丫头啊!呵……当初我和老家伙一场大仗,虽然打得足够痛快,但终究是没有分出胜负。本来已经约好了择日再战,想不到那家伙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直接消失了。”德伦斯似乎压根没有在意脸上的青肿一片,竟然还在圣龙萝莉面前摆出了一副一代宗师的范儿:“怎么,那条老红龙莫不是怕了我?”

    “原来您们是认识的啊?”疾风倒是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认识,我那个三观不正的老爸,以前还和您的老师有过合作关系呢。”圣龙萝莉耸了耸肩:“很遗憾,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到底合作了一些什么,您其实可以好好猜一猜了。”

    “哦……原来,老师您并没有把所有的历史都交代清楚啊!”疾风不由得拉长了声音。

    “嗯哼,这个嘛,过往的历史那就仅仅只是历史,一直纠结于过去是不会进步的。为师可真的不记得把我的小疾风教导得如此斤斤计较呢。”德伦斯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在青紫一片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近乎于谄媚的笑容,相当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既然你刚才胜了,那么按照约定,我自然不会在干涩你的事了。至于现在嘛,小疾风,你当然就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