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危估摸着时间到了,侧过身拿了面小镜子对着吉诺德。

    “别嚎了,这不是挺好看的?对吧,小崽子?”

    卡尔哲配合地点点头。

    褪了疤的吉诺德像块洗净铅华的璞玉,他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出声。

    “我做梦梦见我没疤就是长这么好看的。”

    然后他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我清源宗的轻皮滑肤丸,只要你还提着一口气,再重的伤都能给你不留疤地救回来,更何况区区一道陈年小疤。”

    “谢,谢谢,你们不跑吗?”

    还挺执着。

    濮危笑了,又弹了下他的脑门。

    “你兄长要杀我们不就是为了你脸上的疤吗?你疤都没了我们跑什么?我们呆这是为了确定一样东西的位置,最迟明天就走了。”

    “啊?哦哦。”

    本来话说到这,吉诺德应该回去了,但他仔细想想,感觉不对。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被抓的时候就把话讲清楚呢?我们阿萨敦塔弗累国的客房条件比水牢好多了。”

    “你兄长不听,而且,贝壳床对长风来说,硌得慌。”

    这回卡尔哲代濮危回答。

    “哦——”

    吉诺德彻底没声,他鱼尾一甩,biu一下站起来,对两位行了个隆重的礼后离开了,离开前还贴心地带上水牢的门。

    “我会和兄长说的。”

    吉诺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