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2002年那场姗姗来迟的雪刚刚下起来的时候,俞悦还是一个正常的她。

    这句话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候俞悦还在小区里无忧无虑地玩着泥巴,每一天都像一只橙子一样快乐。直到某一天,俞悦家楼下搬来了一个小男孩。

    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余故安。

    余故安此前一直跟着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长居国外,在学术交流结束后,又一起返回到国内的老家城市。

    因为一直很少接触同龄小朋友,所以他在社交上显得很生疏。

    乍然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出现在面前,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便带着一丝紧张,向她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灿烂笑容。

    而在俞悦的视角中,这个像瓷娃娃一样的陌生小男孩在和她对视后,就一直不明所以地冲着她傻笑。

    最后,谁也没能开口说第一句话。

    所以,在看到余故安的第一眼时,俞悦心中是带着几分疑惑与嫌弃的。

    多年后,俞悦跟少年时期的余故安谈论起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在听完她诚实的描述后,余故安感到沮丧,“喜悦,原来你一开始对我的评价这样糟糕。”

    是的,俞悦原来的大名叫做喜悦。

    她也知道这有些过时。

    于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快要上小学时,爸妈终于肯带她去派出所改名,才没让俞悦顶着俞喜悦的大名走入校园。

    只是改好的名字不是她想象的俞樱雪,而是简简单单删去了一个字。

    就这样,她成为了俞悦。

    虽然这也很普通,但到从玛丽苏毕业的年纪时,俞悦才感到庆幸。

    感谢爸妈的英明,让她没有陷进玛丽苏这条一去不回头的道路。

    只是余故安依旧时不时喜欢叫俞悦的大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