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跟马老六傍晚到的时候,如澜都已经煮好汤和面饼子,支起的木板子上还放了一碗腊拼。

    你这丫头昨天都跟你说了,你棒槌叔又不是外人,马老六责怪的说着如澜。

    也没做什么,就是汤跟饼子,六叔跟棒槌叔晚上赶车肯定冷的很,吃一口肚子里暖和起来人赶车也不那么受罪。

    棒槌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棒槌叔,六叔,都盛好了快趁热吃了暖暖,如潮小大人一样跑出来招呼。

    马老六跟棒槌对看了一眼才一起走进厨房。

    木板上摆了满满两大碗汤,海碗里的饼子都堆叠着。

    自从堂屋漏雨以后,我跟妹妹就住在锅屋,叔你们将就着坐。

    那马婆子没给你们修葺吗?

    棒槌叔也在镇上住着的,你啥时候见过蔡婶子有善心?她别天天来找我跟妹妹的茬,我们就算是烧高香了。

    今天搬完了,明天最多拾到干净就结束,早点离开是对的,马老六接过话。

    六叔说的在理呢,要不是前几天蔡婶子抢家,我们那舍得把所有钱拿去买房子,如潮说着说着眼里就有了泪花。

    有房子是好事,马老六拍拍如潮的头。

    来叔快吃,如潮逼了逼眼泪赶忙把碗推到两人面前。

    这变脸的速度,如澜看了都叹为观止。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就地坐着,滋溜溜的喝起来。

    如澜默不作声的往盆里盛汤送过去。

    剩余的单独盛了一个大盆一个小盆盖好。

    棒槌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原本冷到骨缝的寒气,随着吃饱喝足浑身变得热乎乎的。

    难怪那婆子惦记你们这小吃摊,这汤做的确实地道。俺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棒槌由衷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