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拽了拽挂歪的丝绦,瞥见玉牌上有个某人假公济私画的Q版小鸡翅图案。

    纪驰:“……”

    夏麓沉默片刻,颔首:“好,弟子明白了。”

    真就收回手不再阻拦。

    老头看他的眼神变得和看向榕差不多了。

    但很快,他又想起这位的本事以及他背后的人,感觉夏麓方才那一拦别有深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于是以敬佩的眼神望向夏麓与向榕两人。

    向榕被老头看得全身鸡皮疙瘩跳迪斯科。

    老头语重心长地好似叮嘱刚结婚的浪子:“玉壶你如今也是收了徒的人了,以后记得莫再如现在这般任意妄为,要有点做人家师父的样子,在内要较好弟子体术法术,出门也别忘了自己一言一行皆会对孩子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逼逼叨叨半天后,老头才提起一件正经事:“对了,虽说这位命……这位纪驰小友如今算是内门亲传,但按照咱们卿天宗的规矩,筑基以下的弟子无论内门外门都得到山腰书院修习初阶术法与体术。若老朽我没记错的话,如今内门应当是没有和纪驰小友修为差不多的弟子的,玉壶你得记得每天按时把人送去,莫要迟到了。”

    这倒是个好事,向榕自己教小孩儿语数英都能教到发飙,更别说教纪驰她自己只会用而不懂原理的法术了。

    想了想,老头又补充道:“去山腰书院就别穿亲传弟子服了,晚些时候我让人把亲传弟子服和书院弟子服都送过去,你记得让纪驰小友换上……唔,还有,他现在身上这身衣裳就扔了吧,好好给他洗洗干净了再让他换上新衣服。”

    向榕这会儿又不觉得她像是刚结婚的浪子了,她应该是个刚生娃的新手母亲。

    “行,记住了。”

    她拍了拍纪驰的肩膀:“走吧。”

    纪驰低着头,用后脑勺对着向榕,却意外顺从跟着她向外走。

    师徒两人慢悠悠走到殿门前,发现夏麓没有跟上来,又同时回头去看。

    夏麓原本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们望过来,一愣,很轻地笑了一下。

    但那点笑勉强得就像冬阳落在雪上的温度一样稀薄。

    他走到殿前,朝向榕行过一礼:“望玉壶长老见谅,问津长老吩咐弟子做的事,弟子已经完成,剩下回玉壶洞天的路,恕弟子不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