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会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的说法,没想到她竟然说骑牛是她的“老本行”,我不由惊得眼球都快凸出来了。

    向秋玲见我脸色讶异,忙微笑道:“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也做过放牛娃——我还会扶犁耕田呢。”

    我笑道:“真不简单呀。”

    “这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我家没男孩,我父亲就把我和姐姐当男孩使。”

    我点头道:“农村的女孩原本就比城里的女孩能干些——好了,我扶你上牛背。”说着,将她抱上了牛背。

    这时那牛本来是卧在地上,背上忽然爬上了一个人,顿时有些惊慌,四蹄一蹬便站了起来,撒腿想要奔逃——然而它鼻子上的牛缰绳已经被向秋玲牢牢牵住,向秋玲的嘴里同时发出“吁”声——这是山里常见的吆喝牛的口令声,这牛听到吁声,再加上鼻子被牵住,挣扎了两下便安静了下来。

    我惊喜道:“你果然是行家!”

    向秋玲微微一笑道:“你也上来吧。”

    我摇头道:“这头牛呆在这里的时间一定也不短,体能可能也消耗得很厉害,我还是不要加重它的负担了吧?”说着,牵过牛缰绳,慢慢前行。

    “牛有牛道、马有马路,咱们只要按照它的蹄印以及它拉的粪便走,就能找到出路。”向秋玲介绍道。

    我说道:“我知道,所有的动物它们都会走自己惯常走的道路。”

    走了两步,旁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我连忙跑了过去。向秋玲诧异道:“你干嘛?”

    我将从土里拔起的东西冲她亮了一下,插入了衣领里,答道:“大刀——这里凶险难测,必须要有一件武器防身。”

    这把大刀正是刚才我掉下来时,从我手里摔出去的,就插在了旁边数米远的淤泥里。

    向秋玲点头不语。

    我便重新牵了牛,循着牛的足迹向前走去。在向秋玲手指逸出的能量流的照射下,依稀可以瞧见地上有很多牛蹄印,还有稀稀拉拉散落在地的牛屎。

    我疑惑道:“牛屎应该是一泡一泡的,圆得象张烙饼,怎么这牛拉出来的屎是稀稀拉拉的呢?”

    “扑吃。”向秋玲掩嘴一笑,“亏你形容得出来,还象‘烙饼’?你是不是想要吃烙饼了,就形容牛屎也象烙饼?”

    “没有啊。”我有点尴尬道。

    “告诉你,牛在走路的时候拉出来的屎就是这样子的。”向秋玲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