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景峰呈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从小学起,我做的所有错事都瞒不过他也不想瞒他,我在他眼里几乎是透明的,这似乎对我来说并不公平,但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种绝佳的掩护。

    当我说起晚上要和别人吃饭时,他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点促狭问我:

    “是那个追求你的男人吗?”

    我又没反应过来。

    追求我的男人挺多的,可我也没和他说过啊,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吃醋了?隔了一会儿我才想起之前我在他家吹的牛皮,后悔不迭。

    我当时为什么要嘴硬,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还一个套一个,非把自己都套晕了才行?

    我连忙解释:

    “我那是逗你玩呢,你还真信了?我只对你有兴趣,我发誓,除了你我没和任何人……”

    做过。

    完了!

    暴露了。

    在景峰呈看来,他可从来没和我做过,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只可能是我强暴了他啊!

    他笑了笑,好像以为我在害羞,主动替我说。

    “没和任何人肢体接触过?”

    我松了口气,心里又隐隐痛了起来,他根本没在怀疑我。

    他如此信任我,而我却做出那种事情。他可能一辈子都想不通,他护了二十年的朋友,一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人,居然对他有那样淫邪的念头,还付诸行动,辱骂贬低着他的人格,把他稚嫩的小批奸得熟烂不堪。

    我不知道自己和他说了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淡淡地说:

    “因为我笨啊。”

    我好想说,我不觉得你笨,只觉得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