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只铜镜,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可不是什么假货熙办些人不识货,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和你们一样有眼无珠!”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的说道,随后从包里面翻出了一张帕子,将那只铜镜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擦拭了起来。

    他的这句话,却是将周围所有的古玩贩子都给得罪了。这些人纷纷是冷笑了起来,讥讽的说道:

    “嗨哟,大伙儿快听听,这家伙居然说我们是有眼无珠不识货。不是我给你吹,我经手的古玩,只怕是比你见过的都还要多”

    “哼,你的这只铜镜,无论是从质地、锈se、还是手感声响来说,都不像是古物,更像是现今作假造出来的。而且这假还做的相当不专业,和那些能够以假乱真的质品比起来,当真是差远了!”

    “就是,这样一个假货,蒙蒙那些啥都不懂的老头老太太还成,想要蒙我们雍城西大街的人,那可就真的是应了,班门弄斧,这句老话了”

    面对着周围这些古玩贩子的冷嘲热讽,中年男子也不再开口反驳,只是用手帕,一遍遍的擦拭着那只铜镜。

    然而,他的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却是让周围的这些古玩贩子们,嘲讽的更加起劲了。

    这儿的热闹,自然是吸引来了好些旁观者。

    旁观者中,有人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原委,便向自己认识的古玩贩子打听了起来:“成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被称作成哥,的古玩贩子小抬手一指中年男子,哼哼着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了一个做工低劣的假铜镜,非说是他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还曾送到过猪大师的店铺里,想要将这个假货卖给猪大师。人家猪大师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我们雍城古玩界里,赫赫有名的“慧眼裕,!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这只铜镜是假货。你猜,这位主当时是个什么反应?”

    方才那人说道:“还能是什么反应?自然是灰溜溜的闪人呗!”

    成哥摇头冷笑道:“灰溜溜的闪人?那你可就猜错了!人家的脸皮,那可是比城墙还要厚的!他非但没有闪人,反而还指责猪大师有眼不识金镶玉,一口咬定他的这件假货就是个真品。人家猪大师也算得上是好胖气了,被指责了也没有生气,反而还将这只铜镜的破绽一一讲给他听。可是,不管猪大师怎么说,他就是一口咬定这只铜镜是真品。最后,裕大师也怒了,直接就将他给轰出了店铺。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天天跑到雍城西大街来练摊”

    方才那人惊讶的说道:“啊?还有这样的事情?人家猪大师的眼力,那可是相当厉害的!在咱们雍城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么些年来,还真没听说过他有看走眼的时候呢。瞧这个人,长的倒也老实本分,怎么就想要用假货来骗人呢?别是想钱想疯了?”

    成哥冷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是看着快要过年了,想要骗一笔过年钱,

    这个成哥在说话的时候,弃调放的很大,周围的旁观者,大多都听见了他们两人的这番对话。而那些没有听见的人,也从身边人的口中获知了此事。一时之间,他们望向中年男子的目光里,尽是鄙夷之se。同时,他们也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谈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而从始至终,中年男子都在低头擦拭着那只铜镜。

    张文仲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前蹲下,说道:“能将这只铜镜给我看看吗?”

    中年男子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肯来验看这只铜镜,在迟疑了片刻后。方才将这只铜镜交到了张文仲的手里。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也变的jing惕了起来,身体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只要张文仲的动作稍有不对,他就会扑上去夺回这只铜镜。

    张文仲捧着这只铜镜,翻来覆去的打量了起来。

    这只铜镜光滑整洁的很,连一丁点儿的铜锈都没有。整只铜镜都呈金黄se,在阳光的照耀下烁烁生辉,宛如是金质的一般。铜镜的正面,是打磨的光可鉴人的镜面。并没有什么太过奇特之se。可是在铜镜的背面,却是刻着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装饰花纹了。

    就在张文仲捧着铜镜看的时候,周围的人,无论是古玩贩子还是旁观者,都在冲他七嘴八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