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傅宝仪没说出口。

    可看沈渊庭面色苍白,不想说好了的样子。

    傅宝仪纠结片刻,一张小脸儿严肃:“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

    沈渊庭唇角勾了勾,他捂住胸口,用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拒绝她:“已经有医士…”

    “箭头即便无毒,生铁进了人身也有危险!”傅宝仪怕他出事。她立即撩开被子从榻上爬起,要剥开他的衣服。

    沈渊庭挡了挡宝仪的手,虚弱道:“打个仗而已,哪里有不受伤的。”

    看宝仪朝他扑来,沈渊庭不得不从,坐在榻子边。

    宝仪忍着手腕的疼痛,将缠在沈渊庭胸膛上的绷带一层一层解开,伤口露出。

    精壮的胸膛上,有一处血肉模糊的箭痕,周围没一块好肉,很难想象箭有多深,射进去有多疼。

    若是换成心脏那边,恐怕沈渊庭已经没命了。

    傅宝仪眉头紧簇:“哪个医士给你包扎的!上的金疮药都不对,怎么会好?”

    她朝外唤:“郑伯,请取我的止血药来。

    郑伯说是,将药取出。

    沈渊庭躺在床上,脆弱的像张纸:“说了无事…无须这些。”

    “你别动!”傅宝仪拨开他阻挡的手,在他胸前伤口抹了药,又吹了吹:“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你以后的病都好不了了!每到刮风下雨,都会疼!”

    沈渊庭便不动了,低头看着她动作。

    然后,沈渊庭就觉得,傅宝仪嘟着嘴吹过的地方,像是被蚂蚁慢慢咬过去一般,酥麻发痒,他便想伸手挠一挠。

    傅宝仪义正言辞拒绝:“不要碰!愈合前,无论多痒,都不能碰。”

    上完了药,傅宝仪慢慢的给他换了新纱布,缠上。

    沈渊庭目光幽深,对着她:“你被掳后,我立即集结兵马,渡河时候一个没注意,不碍事。我担心你的伤,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