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方才说的极是。”南宫溪踱步进来,慢吞吞地说道。

    他语调极为轻柔,可其中分明藏着促狭的笑意。

    木念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瞬间就扭曲成了痛苦面具。

    救命!她刚才说的那些,他全都听见了?!

    当场愣住的不止木念雨,自然还有一旁哈赤塔娅,她肉眼可见地更生气了。

    木念雨猜想,要不是她顾忌这是大业朝的皇帝,她能跳起来挠人。

    气氛僵持了起来。

    木念雨疯狂给南宫溪使眼色,让他处理一下现在的局面。哪知道南宫溪见了,唇角划过一丝笑,眉头轻提,关切地问道:“母后可是夜里惊风了,为何脸上一直抽搐个不停?”

    旋即他看向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宫人:“你们还不快去请太医?”

    木念雨:“……”

    要不是她顾忌这是原身的亲儿子,她能跳起来跟哈赤塔娅一起挠人。

    可惜她现在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母子两个人四目相对,暗中拉扯,谁也不让谁。

    哈赤塔娅被两道视线夹在中间,无所适从,过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对啊!这两位怎么杠起来了?她才应该是最生气的那个才对!!

    她一口气提到胸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南宫溪对剩下的几位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从头到尾,连正眼儿都没瞧过她。

    她犹如一只吹满了气的囊袋,还没来得及炸出声响,便叫人扎破了个洞,没有一点儿存在感。

    宫人们早就在南宫溪话音落下之时便退走得无影无踪,宫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木念雨只得哼了一声,自己提起茶壶沏了几盏茶。

    南宫溪这是突发恶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