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瞄了下左手臂的位置,意思是在问她,是不是想看他手上的伤。

    虽然害怕,沈卿禾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嗯。”

    陆胥也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当然觉得愧疚,觉得内心不安,也很担心他的伤。

    陆胥没想到她会点头,竟是嗤笑了一声,觉得她胆小的可爱又好笑。

    “那你别哭啊。”他提前警告她。

    “我不会的……”沈卿禾心想,她胆子小了点,可还不至于看见什么都哭。

    怕归怕,却也会尽量少哭的。

    陆胥接着将左边衣袖脱了下来。

    映入眼帘是大片的淤青,足足半个手臂那么多,触目惊心的蔓延开来,而在手臂及肩膀处,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疤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长着獠牙朝人叫嚣着。

    说实话,沈卿禾这辈子没见过这样恐怖的景象。

    没有伤在她身上,她都觉得痛得要死。

    她上次手臂青了那么一点,她也疼了五六日才将将缓过来些,而他这伤几乎是她的十倍之多……

    沈卿禾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闪着水汪汪的,软声道:“对不起,枝枝错了。”

    “我不该不看路。”

    不管怎么样他替她挡了这一下她真的特别特别感激。

    “说了让你别哭。”陆胥无奈了,“是我手上的疤太丑了吗?”

    沈卿禾看了眼他,还没说话,陆胥又恶狠狠道:“你敢说丑把你脑袋拧下来。”

    沈卿禾话到嘴边又猛的停住。

    陆胥他一贯如此,说话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