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人也知齐万年难以走脱,只是困兽之斗不付出代价如何得到胜利?况且这齐万年犹如激发了凶性的猛兽一般,若是不竭力抵御纵然千余人马也让人感觉难以困住的样子。

    搏命一战,齐万年拿出了全部的气力,一招一式迅捷狠辣,杀得鲜血四溅,杀得血透重甲。

    白光一闪,厉风袭来!

    齐万年心中一动猛然回身一矛刺出!

    白光一顿,大刀一翻恰好隔住了矛尖,齐万年见到来人不由得咬牙启齿,怒发冲冠!此人正是让自己恨之入骨的晋国积弩将军孟观!

    “蛮夷之辈也敢猖狂,孟观取汝狗头!”孟观在一旁观战多时,此时骤然杀入战场心中早有了定计,甫一交手便是全力施展!

    齐万年闻言不怒反笑道:“跳梁小丑言辞振振,不过是司马氏鹰犬,何须标榜?”言罢也是挥矛与孟观战在一处!

    平心而论齐万年之勇武强于孟观,然孟观之心机算计强过齐万年甚多。二人一个是养精蓄锐务求斩杀大敌,一个是油尽灯枯傲骨不肯示弱。刀矛相交十几个回合四方晋将纷纷杀来,齐万年支撑不住瞬间着了数刀,数枪,好似血人一般。

    “呃……我……我齐万年就是……就是死……也……也……”怒睁的双目犹欲再战,好胜的汉子犹然不肯服输,然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终点,停止了跳动,话没说完,齐万年摔落马下气绝而亡。

    孟观冷眼看着齐万年的尸首道:“来人啊,枭首随我去前方大战,我倒是要看看汉人见到这人头会否军心大乱!哼!”

    ……

    许昌,大将军府邸。

    一名文官坐在姜维床榻前悠然笑道:“陛下也说大将军卧床许久怕是与生俱来的头一遭,此时此刻想必早已是手痒心痒了。”

    姜维神采奕奕坐在床榻上,下身盖着锦被道:“陛下料事如神,姜维也要甘拜下风。这病已调养的七七八八,已无大碍,此番大人亲自至此,可是陛下有何重任交托?”

    那文官闻言手捻须髯带着笑意道:“我看大将军才是料事如神,下官还没提及只字片言,大将军却早已心有所思了。”

    姜维也是笑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我虑前方诸将纵不能胜晋将,却也不被晋将所胜,是以才敢在此卧榻数月调养病体。而今陛下既知姜维之意,必是有所吩咐才是。”

    “哈!怪不得陛下常言有大将军坐镇许昌,中原之事根本不足为虑。看来果然一切都在大将军的掌握之中,下官佩服啊!”那文官似乎也从汉帝刘禅那边听到了甚多消息,此时的欢欣乃是发自内心。

    世人都以为大汉在中原的基业风雨飘摇,而汉帝刘禅南下更是昏招所致。殊不知刘禅与姜维君臣之间甚有默契,就算姜维抱病在床,也足以保证中原安然无恙,否则刘禅哪儿敢不顾大汉江山基业贸然南下?

    “敢问大人陛下有何指示?”恭维的话说的差不多,姜维脸色一正问道。

    那文官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道:“下官此来乃是因为陛下有事欲与大将军商讨,且容下官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