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青已经不记得在哪看过那几张眼镜蛇大厦的照片,不过到现在还对那种造型、那种颜色印象深刻,感觉像是科幻片中走出来的大楼,红色、黑色、配上点金色,晚上时候看起来应该会很酷,不对,白天也会很酷。

    这个念头一产生,甚至连把楼建造在哪里都想好了,中央公园旁边,头部正对着中央公园的那种,或者隔着东河朝向布鲁克林,他有预感,万一真能建成,这栋楼绝对是整个曼哈顿天际线最有特色的一栋楼,完全拥有成为纽约新地标的潜力。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资金方面问题几乎没压力,唯一的前提是纽约市民们不会反对,如果有人很反感蛇类,可能会觉得可怕,到时候可以去跟布隆伯格市长商量一下,那老头还算有个性,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什么。

    几乎每家公司,都会在成功之后考虑一下建造属于自己的高楼的事,叶冬青也不例外,这是每位成功人士的梦想之一,商业板块的布局差不多就快完成,到时候他就有空闲的资金去建造一栋摩天大楼了,反正又不是一次性掏出来,从开始设计一直到动工,起码要三四年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他觉得等到那时候,自己起码已经是位拥有两百亿美元财富的超级富豪了,哪还用在乎一栋楼的钱,就像他愿意贷款买一架价值将近三亿两千万美元的私人飞机一样,只赚钱不花钱,那么赚钱还有什么乐趣呢?

    玛希小姐想象中的“眼镜蛇大楼”,跟叶冬青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她以为叶冬青真的要造一栋楼,像是眼镜蛇的造型一样,带有长长身体的那种,所以觉得这种想法很可怕。

    此刻面带微笑告诉叶冬青:“你这种表情我曾经在我父亲脸上也看到过,那是他刚决定开始建造亚特兰蒂斯酒店时候,难怪我们学校的建筑设计师都是男性,我们女生更喜欢设计服装、或者跟我一样画油画。

    可惜的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依然只能靠为商店画壁画来养活自己,偶尔也能接到些插画生意,但人们貌似对我的油画不太感兴趣,也许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这种技能只适合当作自己的爱好,他希望我像男性一样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顺便说一句,他在遗嘱里把亚特兰蒂斯的股份留给了我。”

    “确实,刚才坐船从维多利亚港过来时候,我就在想既然已经赚到那么多钱了,为什么不去建造一栋属于我自己的楼呢,等到回纽约之后,我一定要找几位出色的设计师过来,跟他们谈谈我的想法。

    我觉得姑娘画油画时候很迷人啊,它能让人显得更有气质和内涵一些,不过当个女商人貌似也挺不错,毕竟许多人做梦都想出生在你这样的家庭里,就比如曾经的我,这是绝大多数人永远都无法拥有的机会。”

    叶冬青补充了句:“还有,如果你去参与亚特兰蒂斯酒店的管理,以后就能常住在巴哈马群岛了,到时候你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干你自己喜欢的事。”

    玛希笑了笑没接话,转移话题道:“已经吃饱了吧,你觉得去喝几杯酒怎么样?”

    “当然可以,但我还要吃点别的,油炸的垃圾食品那种,刚才看见一家卖盐酥鸡的商店,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在西方文化中,有些男女关系中双方都默认的词汇,就好比“一起喝咖啡”,没人会真的只想跟某位异性喝咖啡,尤其是刚认识的那种,说出这种话的人如果不是想跟某位异往,就是想跟别人造人。

    玛希主动约叶冬青喝酒,然后晚上回到酒店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两人依旧没有谈及现在这种密切关系的意思,不知道玛希有没有做好恋爱的准备,反正叶冬青还没做好,一帮狐朋狗友们经常向他洗脑,灌输婚姻和恋爱是坟墓的概念,搞得他也想趁着年轻再多浪一段时间。

    偶尔去参加派对,然后带位姑娘回去,第二天说再联系,但从来不会再打电话给对方的那种,最多只会送些比较贵重的小礼物,背后的意思双方都懂,这样几乎没什么负担。

    假如他愿意,还能更浪一些,去年十月份时候理查德·洛克菲勒就举办过一次派对,用来庆祝成功勾搭到一百位姑娘,并且还列了份名单出来,也正是那天,叶冬青才知道这家伙究竟有多浪,并且发誓绝不共用同一个杯子、同一条毛巾之类,免得不幸“中枪”。

    说起理查德、小爱德华等朋友,大概就是到处参加派对,而且喜欢成群结队开着跑车招摇过市的那类人,不过也不完全相同,因为都还算有上进心,知道享受是享受、工作是工作,要不然叶冬青也不会跟他们玩到一起去。

    因为真实的心理年纪,其实跟他们也不是特别要好,只能说互相不讨厌,再加上共有的利益,偶尔凑在一块找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