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这可是稚子牵牛图。”

    朱浮曾在他个人杂记里提起过,稚子牵牛图是他自己最满意的一幅作品,满意到在香案边挂了两个多月,这样的画作,自然是想见识一下的。

    陆征声音却更淡了:“也就只有小孩子画得勉强入眼。”

    温白:“……”

    他果然还是没法用他们阳间小打工人的思维,去和他的“阴间老板”交流。

    陆征好巧不巧,刚好注意到温白抿嘴的小动作,眼睛轻一眯,轻声喊了一声:“温白。”

    温白:“嗯?”

    陆征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温白有些绷不住地下意识站直身子,才漫不经心开了口:“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温白眼睛瞬间睁大。

    这、这都能知道?!

    这不是谛听的技能吗?

    温白立刻低下头去,避开陆征的死亡凝视,嘴上也开始说瞎话:“我没有,我不是。”

    幸好陆征轻笑了一声,放过了他,没再说什么。

    哄好了老板,温白透过玻璃罩,再度看着那幅空白画卷,半晌后,问了郑博昌一句:“郑先生,我方便问一下您这幅画是哪来的吗?”

    若换做以前,郑博昌还要思索一下,不会轻易透露画的来源,可现在,这画就是个烫手山芋,温白只一开口,他便回道:“国外一场私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温白点点头:“这样啊。”

    陆征见他语气有些低,看了他一眼:“?”

    温白:“没,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如果不是当时破庐先生的画不入流,没什么人欣赏,这画也不会不知所踪了。”

    “画作不入流,谁告诉你的?”陆征忽地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