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韩尧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他刚刚在学校教训完祁言,晚上回家就发现他家保姆言行古怪,对他异常的热情和关爱,虽说保姆平时也很爱护他,但也不至于这样事无巨细还小心翼翼的,一问才知道,她今天犯错误了,就在中午,韩尧前脚刚踏出家门之后。

    韩父一通电话霸气十足,保姆不敢藏着掖着,将周末韩尧都做过什么,和祁言相处的怎么样,一点不漏地全都招了,就这么把韩尧给出卖了。

    那一刻,韩尧觉得自己可能要换个星球生活了,想起放学前在男厕里放下的狠话,差点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照一般人的性子,做了这么尴尬的事,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机会去和祁言道歉,再不济以后就避着他点,尽量不和他再起冲突就是了,可做这事的是韩尧,那是顶了天的心高气傲又神经大条的韩尧,不可以常度之。

    他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把这事给忘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依然和手下那几个小痞子,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偶尔碰见祁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一点歉意都没有。

    倒是祁言显得比之前更加别扭了,看见韩尧朝他走过来,远远地就停下脚步,怀里抱着摞书,僵着身子动也不动,目光闪躲不定,直到韩尧一行人走远了,才敢慢慢转过身,默默盯着韩尧的背影发愣。

    当然,韩尧只道是祁言那天在男厕里吓傻了,并未多做他想,只有在胖子一脸坏笑地在背后嘲讽祁言时,恶声恶气地让他闭嘴。

    不过说来也奇怪,没想到那祁言看着弱不禁风,娇气的很,那天在学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然也没说找父母或老师告上一状,着实让韩尧有些意外,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不说最好,省得麻烦。

    韩尧就是这样,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说好听点是活得自在,说不好听就是懒。

    一周的时间很快又过去,周五放学前,胖子又开始撺掇大家放学后去艺高钓妹子。

    猴子就骂他没创意,胖子摸了摸大脑门,不开心:“那你说呗,我倒要听听你能有什么高见。”

    猴子嘿嘿笑了两声:“这种事怎么能我说了算,得听尧哥的啊,是不是。”

    众人齐声附和,说话间,韩尧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不善,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老班那儿挨批了,一窝蜂地围上去,又是递水又是扇风,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替他骂娘。

    韩尧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座位上,闭目沉了会气才终于缓和一些。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韩尧随口问道。

    “在说晚上去哪儿玩呢,这不是等着尧哥拍板呢嘛。”猴子在一旁搓手,弓着腰一脸谄媚。

    韩尧享受着小弟的肩颈按摩,整个人懒洋洋的:“今天周几?”

    “周五啦,尧哥。”猴子伸出五根手指在韩尧面前晃了晃,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