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娴可以肯定的是,客堂里的痕迹是血不假。

    或许是她来得迟了让那劳什子大夫跑掉了。又或者是他还没来得及跑掉,就被灭口了。

    那血迹,情况多半趋于后者。

    只是不知道灭他口的究竟是何人。

    玉砚问:“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回吧。”

    沈娴打开院门,才将将走出院子,脚步就顿下了。

    绿藤青苔相映衬的破败巷弄的墙边,斜倚着一人。

    沈娴侧头去,眯了眯眼,见他黑衣墨发,曲着一条腿往后抵着墙,洁白的手指上绕着几支青杆正编着花样,嘴角还叼着一支。

    那侧脸斐然无暇,微垂的狭长眼眸专注着手上的事情。

    仿佛光是这道身影,便足矣点亮整个小巷。

    沈娴叫他道:“苏折,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折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道:“啊,好巧。”

    沈娴抽了抽嘴角:“哪里巧?你可别说只是恰巧偶遇。”

    苏折无害道:“我还真是恰巧从这附近经过。你找到你想找的人了吗?”

    沈娴幽幽着他,道:“让他跑了。”

    苏折道:“哦,是吗,那真可惜。”

    她从他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端倪。但是苏折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聽聽聽&nb

    sp;苏折手指停了下来,摊开掌心将编好的花样送到沈娴面前,那是一只十分精巧的蛐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