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摇摇头,进了房便一直在桌前呆坐着。

    她坐了半宿,玉砚在旁边干着急,道:“公主,你歇一歇吧,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沈娴置若罔闻。

    她分不出时间和空闲来顾及自己,她要绞尽脑汁地盘算着,想出能救苏折的办法。

    窗外的天微微亮时,沈娴蓦地抬起头来,着崔氏,“二娘,你可知苏折以往的送信人?他可以避人耳目地把信送到南境、夜梁,也可以送去北夏,他定是有专门的送信途径。”

    尽管脑仁儿沉重得发痛,沈娴眼里还是闪烁着光芒。

    二娘一听,当即来了精神,道:“京中负责替大人送信出城的人奴婢倒是认识。”

    沈娴一边铺上信纸一边执笔蘸墨,道:“趁着天还没大亮,立刻去把送信人请来。”

    崔氏急忙去办了,沈娴手里的笔未停过,写好了一封信,装进信封里上了蜡封。

    聽聽聽&n

    bsp;可是她着手里的信,又喃喃自语道:“这样不行,可能时间上来不及。”

    玉砚也不知她究竟在说什么,只贴心地备上一杯暖茶。

    随后沈娴又另外再写了两封信,她眼神沉着而笃定。

    这三封信一封送去给江南的郑仁厚大人,一封送去给南境的霍将军,还有一封便是送去给夜梁的。

    她若没记错的话,当初在江南的时候,那郑仁厚对苏折言听计从,郑仁厚应当是苏折的人。

    江南乃富饶之地,又是大楚南北之界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没有自己的人,会多很多阻碍。

    苏折肯定早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安插一个郑仁厚在江南,一直待在不起眼的位置。等到必要的时候,才一举掌管江南城。

    待送信人来以后,沈娴把信交给他,仔细交代,这三封信一定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送到对方手上。

    很快送信人就带着沈娴的信,在清晨悄然离开了秦府。

    沈娴一直坐到天亮,身子骨早已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