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从后面抱住他,喃喃道:“我哪能忘,我只能与你拜堂,只能与你喝交杯酒,只能与你洞房。这一生,我都只有你一个男人。”

    没想到半夜里,苏折定是夜里吹了风,着凉发烧了。他身上烫得吓人,短暂撑开的眼里,有些红润血气。

    沈娴吓坏了,将太医院里的太医全请了来,她不敢入睡,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一直贴身照顾在床前,给苏折降温,直到天快亮时,体温才慢慢降了下来。

    因为在一起太久,经历的生死波折太多,沈娴对苏折的感情非但没能随着时间而淡去,反而日益加深。

    她怕够了,她失去不起。所以苏折有一丁点不好,她都会担惊受怕。

    百官无论多少次弹劾,后来沈娴都无动于衷。六皇子在后宫里于她,也只是一道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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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聽聽苏折养病期间,沈娴几乎每日都会去,有时候下午,有时候晚上,去他成了和朝事一样必不可少的事情。

    大夫说,病来如山倒,大抵就是如此。他旧伤未愈,新病又起,需得好好将养一阵才能慢慢恢复。

    许长的一阵子,苏折都很虚弱。与当初在生死场上雷霆万钧之势大相径庭。

    他俨然清贵公子,携沈娴进竹林,竹林里的风浅,阳光落在竹叶上闪烁着斑点。他坐在竹林里,身上披着衣裳,衣角逶地,随意散在竹叶上,闲适地教沈娴刻竹笛。

    沈娴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竹笛取下来,在上面刻了自己和苏折的名字。她侧头时见苏折得认真,一时没忍住,飞快地凑过去,在他脸上偷亲了一下。

    苏折愣了愣,随后敛着眉笑,嘴上道:“这样不专心,当心伤了手。”

    沈娴故作一本正经地拿着刻刀刻上最后一个“折”字,只是微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情绪。

    那一段时间虽然要顾朝事,又要顾苏折的身体,沈娴很忙碌,但朝朝暮暮的相处,于她来说,同样是一段难以磨灭的幸福时光。

    苏折自是知道,她顶着满朝压力,与他偷得这浮生闲暇。许是被她所感染,他也想要稍稍那么挣扎一下。

    朝臣们屡劝不止,于是开始另想办法。

    不知道是谁出了个歪主意,提议给女皇另纳后宫。s11();

    女皇不喜欢夜梁的六皇子情有可原,而且也不能够喜欢。眼下她天天往帝师家中跑,说不定也只是一时执迷糊涂,只要后宫里新添了让她满意的人,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便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往宫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