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道:“二皇子沉不住气,我还没动手,他听了些风吹草动便按捺不住,大抵是怕东窗事发,所以先下手为强。可往往这个时候,最是容易破绽百出,让人抓住了把柄。”

    北夏皇神色冷肃,听苏折又道:“他手上不干净,至于有多不干净,可能你也不知。”

    北夏皇反唇相讥:“你手上就干净?!”

    “我从来没否认过。”

    随后苏折起身,到架暗格里取出一只盒子,当着北夏皇的面打开,里面装有一些见不得

    光的信往来、血、供词等,苏折随手闲淡地拨弄几下,抽出一张血给北夏皇。

    北夏皇着上面的内容,面色铁青。

    苏折道:“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些自不必说,但草菅人命、侵吞朝廷巨额公款、蓄养私兵、意图谋权篡位这些,应该还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不知我手上这些东西,能不能让二皇子永无翻身之日。”

    北夏皇手里死死捏着那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近来瑞王府了无动静,北夏皇被外面那些事搅得焦头烂额,一时竟疏忽了苏折。他越是没有动静,才越应该警惕。

    良久,北夏皇问:“这些罪证,都是真的?”

    苏折挑了挑眉,平静得几近无情,道:“真真假假,你觉得呢?”

    北夏皇低沉道:“朕的皇子不多,但个个都是你的亲兄弟!如今你却是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除去?”

    就算这些罪证都是假的,苏折也能把它弄成真的。北夏皇知道,现在他能把这些东西呈到自己眼前,就不怕自己把这些罪证全部销毁,他定还留了后手。

    照苏折说的,此事才将将排了个头。

    北夏皇却是不信,二皇子当真会蓄养私兵、意欲谋反!现在形势不明,二皇子若是轻举妄动,只会给他自己招来灾祸,他应该还没有这么蠢。s11();

    二皇子是嫡子,有手段也有主见。除了苏折,他是北夏皇在几个儿子当中最喜欢的一个。只不过在尚未立储之前,北夏皇一直没有明显地表示出来。

    现今这样的情况下,北夏皇可能不会让苏折做北夏未来的储君,那他心中的最佳人选无疑是二皇子。

    苏折吃透了他的这一心思,毁了二皇子,将来北夏大业由谁继承,都会影响到一国根基和国运。

    苏折道:“我对我有这些亲兄弟都不太有印象。”顿了顿,仍是平静,可周身却透着一股鬼神勿近的气息,又道,“我最有印象的,还是他敢下手动我的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