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苑时沈娴已然觉得和外界的水深火热差别很大了,结果到这府上来一,简直是天差地别。

    城守不管城外有多少难民,也不管每天会有多少难民死去。甚至连江南水坝被洪水冲垮了,他只需要稍加打点一下同僚官员,便不必操太多的心。

    城守在江南为官这么多年,要是能垮台早就垮台了。他在朝廷里有人,没少往上送银子。

    因而就算水坝冲垮了,他也一点不担心,说不定往上报一句“水坝因年久失修抵不住洪水冲灌”,来年朝廷还会再拨一批银子,到时就又有油水捞了。

    眼下,不管沈娴是穿得风情万种还是雍容华贵,坐在堂上的城守见她进来,一时眼睛都捋直了。

    沈娴站在堂上,堂上的歌舞因她都不太好施展,舞姬的水袖在她周围飘飘洒洒。

    她若无其事道:“大人都不请我坐吗?”

    城守回神,起身相迎,道:“静娴公主总算来了啊,让下官好等。按照规矩,静娴公主理应上坐,公主请。”

    厅堂上首,只有城守一个人的位置。

    沈娴了一眼城守臃肿肥腻的身材,要让她去坐他方才坐过的位置,只怕沈娴会膈应得吃不下饭。

    沈娴笑笑,拒绝道:“上坐就不必了,那是大人的位置,我怎好霸占。我还是坐旁边比较好。”s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