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样很特别:一样是原主婴儿时期的小衣和包被,料子很不错,柔软舒适,被角各绣着一朵小兰花,普通绣法,没什么特别的;另一样是云中晖亲手写的《金针要略》。

    云禧对这本《要略》很感兴趣——薄薄的一个册子,针法不比现代的精妙,但在金针渡气的方法阐释得非常全面,而且有独到见解。

    云禧通读一遍,结合原主对内力的理解和习练,对运针渡气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云娘子,外头有人来了。”丁婶子喊了一声。

    “诶!”云禧答应一声,把书放进空间,起身迎了出去。

    孟家少年带着其父母一起来了。

    孟举人三十出头,中等身材,气质儒雅,脸色发赤,身体瘦削,跟这个时代的穷书生形象毫无二致。

    孟娘子倒还算结实,满脸风霜,比寻常同龄妇人老好几岁,一看就是常干重活的人。

    云禧一打眼,就把二人看了个仔细。

    她迎上两步,学着男子的样子拱了拱手,“孟先生,孟娘子。”

    孟举人还礼,“在下孟子义,字凛然。云大夫,犬子不懂事,打扰了。”

    “他爹!”孟娘子不依地叫了一声,径直捋起他的袖子,“云娘子,快给我家孩儿他爹瞧瞧,到底还能不能治?”

    孟举人一甩胳膊,不悦道:“王氏,云大夫是妇道人家,这成何体统!”

    孟娘子的双眼顿时盈满了泪水。

    她怒道:“云大夫是大夫,看看胳膊有什么要紧?整整半年了,家里的活计你一把手帮不上,字写不好,银钱也赚不上几文,这软饭你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你……”孟举人胀红了脸,头也低了下去,额头的青筋肉眼可见地暴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声,道:“好吧,依你。”

    云禧对孟子义有了几分好感,“孟先生这边坐。”她走到桌案后面,坐下,又道,“令郎说过吧,我不一定能治。”

    孟子义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说过了。”他挽起右臂的袖子,“在下有话说在明处,我这条胳膊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得罪了……”

    “相公!”孟娘子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