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给了东方军!郭嘉和浑沮那那两个家伙儿跟我的斗?哼!!”还不等小郡主说话,独孤雁已经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她做在沙发上艰难地脱下了靴子,“咣”的一声扔出了老远,仿佛这样就能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一样。

    “雁妹子的脾气越来越大,和以前真是大不相同,这次怀的究竟是个什么妖孽?”小郡主却没有她那么好的精神头儿,她斜躺在沙发上,将皮靴子抬得高高的,“夫君还不过来伺候一下为妻?”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奉孝那帮人怎么舍得让步的。”谢飞一边帮小郡主脱着靴子,一边笑看着得意忘形的独孤雁,只见她虽然不停地搓揉这的大长腿,但却依然是劲头十足,完全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独孤雁开始眉飞色舞讲述事情的经过,陈颖则在旁边不时的再补充上一下,而累得脸色发白的蔡琰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兴趣,喊过侍女回房去了。

    在独孤雁绘声绘色的描述中,那一帮人仿佛吃错什么药一样吵个不停,兴致之高连晚饭都忘了,结果老头子蔡邕累饿交加,便让人拿来了一些花生边吃边骂。

    骂着骂着蔡邕想了一个主意,怒火中烧的老头子起身喝住了众人,提议比花生豆。

    “比花生豆?”

    “是啊夫君,你是没见到蔡中郎是多么威风,他拍着桌子将我们大骂了一顿。哈哈哈哈!最后浑沮和郭嘉的脸都绿了,夫君是没有看到他们的那副沮丧模样。”

    谢飞听了一脸愕然,心说这帮家伙也有些太儿戏了吧?可是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了一个结果,只是日后每次都这么对骂,好像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谢飞正在那里胡思乱想,而兴奋劲头儿过了之后的夫人们都疲惫起来,一个个的起身回房歇息,临走之前独孤雁还在絮絮叨叨:

    “夫君还记得中郎的那个学生阮瑀吧?他自己毛遂自荐要给吕蒙等人辩解。真是!这种事谁愿意干呀……还有他什么时候去的军事律法厅,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又过了两天之后,东方军军事法庭正式开始审理军官教导队叛乱一案,让大家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事情的麻烦程度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负责审判的独孤雁、田豫、留赞等三人头大无比。

    有些事情一旦往复杂里面折腾,那这个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直到复杂到超出你的想象。

    这件事也是如此,开始时包括谢飞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哪有什么好问的,不过就是随便问上几句之后,将一干人等拉出去“嘁哩喀喳”一顿完事。

    本来吗,不诛灭三族已经是祖坟冒了八丈的青烟,哪里还给你什么其他机会。

    可是正像许多事情一样,你有能力轻而易举地打开一扇门,但是这门什么时候关怎么关你说的就不算了。谢飞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关门的能力,就像现在晋阳的一切,当那些小草们纷纷钻出了地面之后,怎么长谢飞已经说了不算了,它们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轨迹疯狂蔓延。

    其实何止是这件事,现在晋阳的许多事情都让谢飞感觉到了这种变化,那些不时冒出的新事物新产品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像现在自己住所一样,自来水暖器管道都成了标配,精心烧制出来的瓷砖也出现在泳池和卫生间之中。

    其实,相比于那些名声赫赫的大发明,这种影响到生活点点滴滴无数小发明,其意义并不比那些伟大发明差多少,因为正是在这些个小发明的带动下,让整个天下百姓的生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是因为这种变化,刘家皇帝就是全都活了过来,他们也回不去了,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化,让刘备、曹操等人正在一步步沦为笑话,已经在华夏军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现在的进程,只取决于华夏军的意愿,而不是诸侯们的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