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平转头见梅青酒还在剥松花蛋的外壳,忙的喊,“小酒儿,你停下停下。”

    “大爷爷。”

    “那玩意别剥了。”梅良平招呼她说,“你呀,回屋待着去,把你姑带来的那些玩意赶紧抹一抹,头发什么的都赶紧去收拾收拾,安安静静的等着做新娘子就行了。”

    “我还没剥完呢。”

    “你剥啥剥?有人干呢。”

    “大爷爷……”

    祖孙两争执间,梅秀花和夏杰从外面来了。

    梅秀花一进门就指着梅青酒咋呼,“我滴妈,破酒瓶,你怎么穿的这么糟心,哪家新娘子像你一样,穿的像个要饭的。”

    “谢谢。”

    梅青酒笑嘻嘻的接过。

    “四姑,四姑父,你们来啦?”梅青酒上下打量自己一眼,她刚才去拖柴火,就换了一身旧衣服,可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吧。

    梅秀花将手里袋子递给她,“我们来喝喜酒,这个给你。”

    梅秀花,“……”

    她扭头狠狠的瞪眼夏杰。

    梅秀花扫眼正在切菜的梅华英、徐瑞云,自说自话,“我咋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正是时候,就缺人干活呢。”梅良平指挥着两人,“夏杰,这个花生红枣还没染色呢,洋红就在篮子里。秀花,这盆松花蛋就交给你了。”

    梅秀花呵呵笑了,那两个不可能不来吃饭的。

    夏杰没说什么,提篮子染花生去了。

    “我让你明天来,你非要今天来,这下好了吧?被抓壮丁了。”梅秀花嘀嘀咕咕的,低头开始剥起东西来,边剥还边问,“破酒瓶,你三婶、四婶没来帮忙啊?”

    “她们来个屁!”梅良平不爽的接话,“那两个就没人往这来过。她们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要是不来帮忙,明天还来吃饭,看我不鸡毛掸子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