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啊,月底也校不过到月底之前这段时间,找几个人把豆子看紧点,免得再有人来割。还有就是豆子一收下来,晒干后就拿去让人帮忙榨油,之后你把豆子的产量,以及出油量都送到公社去。”

    “好。”

    他们这会是在打鼓场上话,有的人在场上散稻子打场,还有的人在翻稻子,梅兴国也在。

    梅青酒见此随手招来一个孩,给他两块糖,让他去地里把张彩凤喊回来。

    张彩凤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梅青酒几个已经在大队部办公室了,梅兴国也坐在里头。

    她看到这情况,心中就突突的。

    “酒,你找我有事?”

    梅青酒打量她眼,也没几年功夫,她这三婶就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她收回视线,“有点事和你和三叔商量一下,我听三叔最近还在和人玩牌?玩的还很厉害?”

    梅兴国一听就紧张了,也不怎么高兴。

    “你管我玩啥?”

    “你要不是我们公社的,你想让我管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梅青酒手敲敲桌子,和张彩凤,“生产队一年分你家几百块钱,钱都被三叔拿走堵了,既然这样的话,我给你提个建议,反正你家吃粮食和蔬菜不用去买,我琢磨着一年三四十块钱就够你家花销了。以后每年只给你们分四十块,剩下的钱,就放在队里记着,等你需要用大钱的时候就来队里取。

    再不然,你要是不放心队里,等分钱的时候,队里这边帮你存信用社,存折你找个地方收起来。”

    “我同意。”张彩凤立刻。

    这是好事,大好事,她干嘛不同意?只要钱不经过孩他爸手,他就没法去赌钱了。

    “我不同意!”梅兴国愤怒的,“那是我家的钱,凭什么让大队部保管?再了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我拿去赌了,我就是拿去养婆娘,那也碍不着别饶事。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准没好事,你爱管闲事,你管别人去,别管我家的事。”

    “你别跟我瞎嚷嚷,我现在是以公社副书记的身份在管你家事,不是以生产队社员的身份。只要你是我们青山公社的人,你的事在我这里就不算闲事。你要是不服气,你现在就把户口迁出青山公社,我们公社不稀罕你这样的人。”

    梅兴国气的蹭的下站起来,目眦欲裂的。

    梅青酒斜看他一眼,“怎么,想动手?你要动一下,我一会就把你关公社去,给你强行戒个赌。”

    梅兴国一听,顿时跟破聊气球一样,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