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瑾为了配合幼欢,也和严刺史拖延着时间,转眼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严刺史想留赵华瑾在府中用膳,赵华瑾对他殷勤的样子不为所动,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道:“不用了,她吃不惯素的。”

    府上办丧事,自然是戒荤酒。但是严刺史俨然已经忘了自己的儿子昨日才刚去世的事情,还沉浸在攀上黎家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的幻想里。

    “是是是,改日在下一定再请宴请您和黎小姐。”

    严刺史将送到赵华瑾送到门口,凌涧走了过来,看了眼严刺史,然后说道:“公子,方才小姐说身体不适,便先出府回去了。”

    赵华瑾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他对严刺史道:“下次再来拜访。”

    严刺史连连点头,目送着赵华瑾上了马车,凌涧赶着车驶出巷子。

    拐过街角,凌涧停下马车,同车厢里的赵华瑾道:“公子,小姐刚才从严府偷了东西出来,之后便说要自己出去走走,属下见她脸色不太好,便让你茗香跟上了。”

    马车里,赵华瑾手中正拿着幼欢从严府偷出来的东西。

    严刺史藏在屋里的账本。

    也不知道幼欢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来的。

    赵华瑾随意翻了两页,便能看出这账本里的问题。

    能揪出严刺史的一点苗头,就足够后面再顺藤摸瓜地一直查下去。

    但是赵华瑾脸上并无什么喜悦之色,反而更在意幼欢的事情。

    “她们去了哪里?”赵华瑾开口问道。

    凌涧很快反应过来赵华瑾问的是谁,回道:“小姐说她就去河畔上走走。”

    赵华瑾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账本,道:“去河畔。”

    河畔边上,幼欢蹲在柳树下,嘴里鼓鼓的,手里拿着刚买的烧饼吃着。

    茗香站在一边,怀里抱满了刚才幼欢在街上买的东西,累得满头大汗的。

    郡主从严府出来,脸色惨白的,也什么话都不说,可把她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