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大晋出什么事,她都要面临宗室、勋贵和世家的质疑,随时都遭受着巨大的危机。”

    说到这里,周元缓缓道:“作为皇帝,她在掌控资源很少的同时,还能平衡朝局,限制各大王爷,让大晋朝廷平稳过渡,这一份权术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但同样作为皇帝,她必然是想要彻底解决自己资源不足、根基不稳的情况的。”

    李玉婠点了点头,道:“官妙善的确很有手段,她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分明手上没有什么牌,但却还是稳稳坐在高位上。”

    周元道:“她这么高明,自然有人坐不住了,首先就是韩拓、程平等勋贵,他们以楚王为傀儡,以天下灾荒为借口,向她发难施压,最终造反。”

    “但我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困境,她解决了两江之乱,并意识到这些王爷已经等不下去了。”

    李玉婠道:“于是她便开始着手对付景王和福王?”

    周元点头道:“她是有远见的人,当然会思考到这些,但她确实没什么牌打,所以只能用高超的计谋去引导对方上钩。”

    “刚到神京的我,与她不谋而合,也思索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对景王设计。”

    “从难民到五军营,从五城兵马司到千里勤王,最终她铲除了景王。”

    李玉婠道:“还剩下福王。”

    “是,还剩下福王。”

    周元道:“但中原率先撑不住了,必须要先解决中原问题,这是个难题,但好在有我,我们收复了中原。”

    李玉婠道:“在那时候,她便开始设局福王了。”

    周元点头道:“对,粤海之战,她不是看不清楚,她是看得太清楚了,所以给福王留了个坑。”

    “在这个坑还未爆发的时候,她设计了刺君案,提前抽身去四川养病了。”

    “而作为摄政王的福王,就要为粤海之战大败而买单。”

    李玉婠道:“失败的帐,记在了福王的头上,本支持福王的宗室和勋贵,态度恐怕会发生变化。”

    周元道:“首先是中立的文官集团,包括内阁,都会有态度上的变化。”

    “与此同时,努尔哈赤病倒了,建州大金女真内部矛盾凸显,必须转移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