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折柳司。
周应淮面露难色:“怎么办路玄官,赵河澄还是不肯说,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田七,那张嘴比石头还硬,根本撬不出来一个字。”
路屹安亦头疼得紧,该想的办法他都想过了,可赵河澄偏是半字不吐,再这么下去,御史中丞迟早把赵河澄带走,届时他再想继续查出些什么,可就难了。
“田七今日去万国寺是为何?”
周应淮说:“马上就是十五,赵家有每月十五到万国寺上香的习惯,田七今日去是为了事先打点,这一点万国寺的沙弥也可以作证,确没有假。”
路屹安神色紧绷,“难不成,赵河澄和作弊案真的没有关系?”
周应淮也不确定了,“但那封举报信中确确实实写了他会作弊,并且那日我们将他抓回折柳司,第一时间用玄木石给他验了,证明他有灵赋,择选那日就是作弊了,可偏偏就没查出一点证据呢?”
路屹安思绪纷乱,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宋珩和缇春的脸。
“他们两个今日到万国寺去,到底干什么去的呢?”
周应淮问:“玄官说的,可是宋珩和缇春?”
“嗯。他们真是去请手串的?”
周应淮说是,“后来我去问过,缇春真是去请红瓷嵌金的手串的,听说她还给宋珩求了一串墨琉璃的珠串,保平安的。”
路屹安思来想去道:“我记得他最近不是在查妖邪一事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到万国寺求手串去了?”
周应淮猜:“莫不是陪着缇春去的?反正自打宋珩成婚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的,比从前张狂不少。”
路屹安心说他何止张狂不少,玄力也大幅度增加呢。路屹安越想越不对劲,“你派人,跟着宋珩缇春几日,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有什么异样及时报给我。”
“是。”
“还有,继续想办法撬开赵河澄和田七的嘴,再不济去查查看他们平时都深交些什么人,一并抓到折柳司来审问,我就不信还吐不出半个关于作弊案的字了。”
“是。”
当晚,迟鹰抱着个小盒子回到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