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铁英一噎,脸色难看极了。

    自己好心劝她,她竟然说这样的话,还成自己要冤枉死她了。

    孙铁英做了这么久的妇女工作,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怼,她面子上过不去了。

    文招娣眼睛一瞪,“你咋说话的,谁冤枉你了,那本来就是事实,东东和南南两个孩子,难道还能撒谎不成?”

    都说孩子不会撒谎,所以大家都会十分相信孩子说的话,殊不知有的孩子也会撒谎的。

    “你家孩子就没撒过谎?”余惠反问。

    “我家孩子当然……”文招娣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瞥了一眼,旁边病床上还在吊水的宝贝儿子红兵。

    这孩子就是偷拿了她买菜的钱,还冤枉是他大姐拿的,自己把钱拿去买了五根冰棍吃,吃出了肠胃炎,才进医院吊水的。

    她家红兵,可比东东还要小呢!

    孙铁英不想跟余惠做工作了,她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死不承认,死不悔改,还把锅往别人身上甩。

    “小余你既然做了孩子的后妈,就要尽到责任,好好养育四个孩子,要是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我可就要上报了,虐待军人子女这个罪名可不轻,组织上可是会处罚的。”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赶紧回家吧,孩子们都在隔壁于连长家。”说完,孙铁英就拿着挂在椅子上的军绿色挎包,冷着一张脸走了。

    本来是想留孩子外婆住几天照顾孩子,也看着余惠的,但孩子外婆也要回家照顾两个孙子上午就回去,四个孩子就暂时放到隔壁的于连长家里了。

    孙红兵醒了,文招娣也没管余惠了。

    余惠在病房另外两个病友的鄙夷中,躺在床上缓了缓,才下床慢慢离开医院,依靠原主的记忆往回走。

    余惠一路上没少被人指指点点,想来她这个恶毒后妈虐待孩子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大院儿了。

    这一路,余惠也没少在心里计划以后要怎么办?

    在这个各方面都相对落后,且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她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农村人,要是跟顾淮离了婚,那是要回农村去的。

    她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家务手工不在话下,但是种地耕田是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