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跪在地上,一下子听出来墨箫的意思了。

    陛下是觉得她配不上这洞房花烛……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自己侍寝呢?

    周若仰头看着墨箫,眼眶有些红,还是没忍住,哽咽着说:“陛下,臣妾不明白。”

    墨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若,淡淡地道:“你不需要明白。”

    周若抿着唇,没敢吭声。

    墨箫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垂眸看着周若,淡淡地道:“听周晨说,你之前在周家过得挺不好?”

    周若心头一咯噔,忍不住想,是不是周晨在陛下面前说了她什么不好的话,这才导致陛下今日对她态度这般……可是,周晨她见过几次,对方也出手帮过自己,不像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

    周若抿着唇,轻声说:“臣妾不敢撒谎,如哥哥所言,臣妾出身低,以往的日子确实过得差强人意。”

    墨箫嗯了一声,又问:“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离开皇宫,去过自在的日子吗?”

    周若一愣,声音都忍不住颤了几分:“陛下要赶臣妾出宫吗?”

    墨箫:“别慌,不是要赶走你的意思。你先回答朕的问题。”

    周若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最后鼓起勇气看着墨箫,一字一句地说:“臣妾……不愿出宫。进宫之后,臣妾才能过得像个人,才能活得有尊严,臣妾不想再回到过去,不想变回那个人人都能欺辱打骂的卑微之人。”

    “臣妾……请陛下成全。”

    说罢,砰的一声磕在地上,态度虔诚。

    “臣妾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愿为陛下做任何事情,只要陛下肯留下臣妾。”

    她才刚刚体会到权利的妙处,又怎么肯轻易就放手呢?

    她也深知当今陛下的聪慧和杀伐果断,在他面前耍心眼倒不如坦诚相告。

    墨箫唇角缓缓勾起,声音悠悠地说:“你是个聪明人。”

    周若身子一颤,跪在地上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