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糖的事情,一家三口才重新坐下来休息。

    陈老将军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椅子,抬头看着陈鸢,有些无奈的说:“你给陛下安排的帐子……是怎么回事?”

    陈鸢挑眉:“陛下找你们告状了?”

    “你怎么这么说陛下呢?”陈家兄长连忙看了眼左右,生怕这话传到墨箫的耳朵里,惹恼了墨箫。

    陈鸢倒是淡定,脸色都没变一下:“不然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们刚出陛下那出来,”陈老将军和儿子对视一眼,看着陈鸢说,“陛下那屋子……着实磕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有那小木床,也太窄小了,更不要说那硬邦邦的床板了。”

    “还有那桌子,就不能找个宽敞一点的?陛下的折子和文房四宝一放,就满满的了。”

    陈鸢一脸平静的听他说完,才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他是来御驾亲征,打仗的,可不是来这里享福的。要享福,回他的边关去。”

    陈老将军:“你……”

    “他如果连和将士们同甘共苦都做不到,将士们如何会相信他这个陛下是真心来御驾亲征的?将来在战场之上,将士们又怎会信任他,为他去拼命?”

    只有让这些将士们对他心服口服,并且让将士们相信他们的陛下是真的愿意与他们同生共死一起打这个仗,他们才会打从心底里服墨箫这个人。

    陈老将军带兵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到底是皇帝,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我觉得挺好,”陈鸢悠悠的说,“那张木床,不多不少,正正好能容得下他一个人,不会有什么莺莺燕燕的有机会能躺上去。”

    “那张桌子,能放得下折子和文房四宝就差不动了,要那么大做什么?”

    “至于床板太硬椅子太少……我还是那句话,有些将士们的条件还不如他呢,人家仍旧能活的好好的。”

    陈老将军听了这些话,嘴角抽搐,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家兄长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也不怕彻底得罪了陛下。”

    陈鸢看了眼自己的兄长,面无表情的扔了个炸弹:“兄长难道不知,我早就将他得罪了个彻底吗?”

    陈家兄长:“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