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时,曾有商贾入司马府,第二日方才离开。”

    “九月十七时,司马府曾办宴席,乃是府中少子冠礼,请了不少名族之人。”

    “十月初九时,也就是大军得胜,司马府中有商队至城外,去向不明,由此臣可认定,司马府中如此记录,有接纳冀北探哨的可能,即便不是刻意为之,也有可能遭人陷害,不知情时接纳了冀州暗探而不自知。”

    “还有其他,臣记不太清了,需要去校事府取卷宗,可请陛下一观。”

    “立刻着人取来。”

    “唯。”

    戏志才回头而走,在殿外交了禁卫去通传,去校事府请卷宗到来,专取司马防一氏之卷宗,连同司马朗、司马懿的一起取来。

    司马懿虽未曾入仕,但张韩也是刻意吩咐过,让校事府盯住此人的。

    此刻,殿上的司马防表情冷漠,仿佛冰霜不化,但其实内心已经是波澜起伏,几乎要忍耐不住两股发抖了。

    张韩太可怕了。

    他居然能猜到那局势乃是为了权衡,为我士人之党固存所为,可这并非是我一人之愿。

    为何只针对我呢?

    今日这殿上,居然连陛下都冲着我司马氏来,看来是张韩进言,刻意为之。

    司马防在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此种特殊对待,方才在宣读封地的时候,也是最后提及自己。

    后来一同匍伏,陛下也是单独点明,看样子,其余人均是陪衬,要炮制我司马氏,方才是陛下心中所想。

    他的内心正不断的思考对策,然而司马防越想就越觉得心中不安,好似今日此局,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只盼,不要祸及家人……

    殿上诸人都是惶惶不安,唯有张韩气定神闲,和典韦在一旁窃窃私语。

    “今日殿上这些人,需都记住,待此间事了,一家一家的去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