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没发现,袁绍好像不怎么追我们了,”张韩坐在石头上,思索此刻的态势。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出现了数条行军之路,一直向远处延伸,同时在这些道路上,有分散各处的兵马,扎堆巡逻,在各处驻守。

    这些,全都是张韩的记忆,以及曾经遭遇敌军之处的驻防。

    “不到三千人。”

    张韩的记忆力,已经明确的给出了答案,他睁开眼时候,认真的转头向典韦说道:“张郃追兵不到三千人,甚至是远少于这个数字。”

    “此山之中,还有很多小道可以通达各处,让我们回到林县,我觉得,穿行小路再回邺城之东,再去一次审家庄。”

    “又去??”典韦不自觉的后仰了半晌,只觉得肃然起敬。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一直去,人家老乡可能也挺烦我们的,再说了上次刚拿走不少,每人都带了个小包袱,这次去还会有吗?

    “走吧,邺城附近已经不能待了,太行山如此纵深,袁绍也不会真的有工夫来管我们。”

    张韩起身来,捶打了几下大腿,下令所有人吃完干粮,然后去深山谷中找战马,待马排泄之后,穿甲回去。

    “这次回去,据说君侯就要卸任了。”

    “假的,不要信。”

    “他能被卸任,我直接吃马粪。”

    “又来了,这次真不一样,没看到君侯昨夜自己都亲自来与我们深谈了吗?那神情颇为恳切,估计这次是真的了。”

    “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回去之后,不会被追究战场擅离职守之责,但是君侯和典校尉,是肯定逃脱不了的,要以儆效尤,所以现在君侯要多袭扰后方,削减冀州各族的势力与财力,以此为未来打算。”

    “我看,咱们是在冀州多劫掠几次,反正回去就卸任了,捞点好处吧?”

    “反正走就是了,我最近已经开始怀念当年了……那时候咱们打家劫舍还提心吊胆,担心一夜之间就被官兵来围剿,被人夺了性命去做了功绩,”一名络腮胡的猛士乐呵的笑着,学张韩之前的模样蹲在石头上,“谁能想到,现在劫掠,也成了一种战术。”

    “这就是君侯,军令对他的约束,从来都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