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

    裴砚权叫来刘毫,敲打了他一番。

    “江家这些年赚的够多了,这块大肉,刘大人此时不啃,要等到何时?”

    刘毫眼珠子滴溜转,圆滑如他早已明白,裴砚权这是在逼他站队。

    只要他惩治了江根堂,他便上了裴砚权的船。

    从此,境遇说不定会变一遭。

    “臣自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江家油水有几分……”

    刘毫作出一个捏钱的手势,意思是自己能抽几成的水。

    “这就要看刘大人的表现了。”裴砚权意味深长。

    “是,臣自然会好好表现。”刘毫露出笑容。

    隔天,江根堂被下狱,刘毫升堂宣布,他将在秋后,于菜市场问斩处死。

    江根堂罪名极多,恶贯满盈,张贴告示公布时,写都写不下。

    江家人被连坐,好不到哪去。

    抄江家得来的钱,被太守刘毫拿来成立了一个“一文食堂”。

    只要是经过核实后,达到灾害损失标准的百姓,都可以凭借一文钱在食堂里就餐,一文钱就可以吃到一饭两菜,时不时还能吃肉,食堂维持一年。

    主意是夏岁安提的,裴砚权撰写文书,刘毫负责落实,他每个步骤都兢兢业业,做足一副想表现的样子。

    半个月后。

    夏岁安一行人准备离开广阳县。

    盛夏蝉鸣,苍劲的凤凰树冠大枝垂,红艳艳的花艳态娇姿,胭脂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