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宁祯准备洗漱上床,看看书就睡觉了,老夫人突然派人请了她去。

    赶过去时,见老夫人坐在客厅沙发,脸色憔悴。

    宁祯在她旁边坐下:“姆妈,您吃点东西吧?”

    不等老夫人说什么,宁祯吩咐,“叫厨房做了小馄饨来。素淡一点,别放猪油。”

    女佣应是。

    老夫人没阻拦,轻轻叹了口气。

    宁祯:“出了什么事吗?”

    “阿宽那个逆子!”老夫人忍不住骂道,“他比长裕还要叫我伤心!长裕在大事上,好歹听我的,他居然……”

    缓了口气,“他居然结婚了!”

    “娶了谁家的姑娘?”

    “一个姓戴的。问了身份,说是城南戴家,以前做过小官的,家里有些田地。我都没听说过!”老夫人道。

    名不见经传的小门第,老夫人自然不满意了。

    盛长宽可是她一手栽培长大的,对他付出了心血与真心。

    对比盛长裕,盛长宽是老夫人最大的依仗。

    “五年了,我不知送了多少钱财出去给他。每次他来电报,却从不提他结婚了。一定是冯氏那个贱妇,她撺掇了我儿子。”老夫人说。

    冯氏是盛长宽的乳母。

    宁祯记得,盛长殷提过一次,盛长宽出国时,他的乳母、乳母的两个儿子,一家子人都跟着去了。

    盛长宽对乳母更亲近。

    “姆妈怎么说呢?”宁祯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