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都干不了这个。

    孟昕良去闻蔚年的小公馆。

    佣人说他在楼上,孟昕良叫了两声,没人回答,他上楼去了。

    他与闻蔚年已经混得很熟。

    楼上主卧,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而门没反锁。

    他直接进去了。

    闻蔚年刚从浴室出来,只穿了条亵裤,光着上半身擦头发。

    看到孟昕良,他脸色骤变,急忙转身回了浴室。

    而孟昕良,已经瞧见了他胸腹处狰狞的伤疤。

    孟昕良下楼,坐在闻蔚年客厅沙发里抽烟。

    闻蔚年稍后下楼。

    “抱歉,没想到你这个时间洗澡。佣人说你在楼上。”孟昕良并无什么歉意,淡淡说。

    大拇指上的碧玺扳指,绿得渗人。

    “方才出了身汗。”闻蔚年脸色不霁,“有事?”

    孟昕良不答,反而问他:“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是烧伤。”

    闻蔚年表情不悦,但语气很自然:“意外。孟爷有事?”

    孟昕良这才说了自己的来意。

    “……如今开埠码头,我也想与洋人做些买卖。哪怕请个英文秘书,也需要自己懂一点。想问问你,哪里可以请到英文家庭教师。”

    闻蔚年:“好,我找朋友推荐一个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