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觉得,宁祯格外看得开,有种“大不了不伺候了”的洒脱。

    他经常被盛长裕气得生出这种情绪,故而很懂宁祯。

    程柏升必须问一问。

    中途,他找了个借口,把宁祯叫出了包厢。

    两人下楼,在戏院门口的屋檐下说话。

    “你和长裕闹脾气了?”程柏升直接问。

    宁祯:“没有,是我惹恼了他。”

    “怎么了,可以跟我说一说吗?”程柏升又问。

    便在此时,有卫队开路,副官扛枪守卫,行人纷纷避让。

    一辆汽车,停在戏院门口。

    程柏升见状,心头大喜,声音还是很淡定:“长裕来了。”

    汽车停靠在戏院门口,盛长裕下了车。

    程柏升上前,替他开了车门:“不是不来?”

    “有位置,我为何不来?正好江南浦也回来了,我叫了他。”盛长裕冷冷道。

    他说话的时候,不看宁祯,可站在他身边的程柏升发现,他是洗了澡、换了衣裳来的。

    就连头发都狠狠洗过了,一身烟味荡然无存。

    程柏升见状,心放回了肚子里。

    宁祯立在门口,待盛长裕走近,不轻不重叫了声:“长裕。”

    盛长裕不看她,也没回答,抬脚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