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非要说没事。

    半夜高烧。

    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军医院的人都来了。

    第二天上午,老夫人恰好看望他,没提前说,军医们都在。

    盛长裕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神志,吩咐人叫老夫人回去。

    军医给他打了西药退烧针。

    一天一夜,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吃了点东西,人才算缓过劲来。

    他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强壮的年纪。高烧的时候看着要死要活,一退烧就生龙活虎的,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大病一场。

    在他看来,只是避免病重的自己和母亲见面;在老夫人那里,就是搬离官邸后第一次回来,还被儿子拦在门外。

    老夫人的忐忑和愤怒,可想而知。

    老宅的人,必须见一见。

    哪怕程柏升不答应,盛长裕也不会再把老宅的人拒之门外。

    很快,副官进来通禀,说老夫人派人送汤和点心来了。

    程柏升很贴心:“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他先出去了。

    盛长裕倚靠在太师椅里,想抽烟。

    军医叮嘱他这几日少抽,他一上午没动烟盒,这会儿烟瘾犯得厉害。

    他这边刚刚点上,外面传来女子高跟鞋的脚步声。

    盛长裕深吸一口,滚烫的烟入肺,有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