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良微微沉脸。

    闻蔚年和葛二少也是脸色一落。

    “二位稍坐,我去看看。”葛二少站起身。

    他走出去,发现他大哥、他父亲都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还有几个纨绔子,也站着,却是双腿不停打颤,在初冬微寒的天气里大颗大颗冒冷汗。

    “怎么回事?”葛二少问。

    他大哥冲他摆摆手。

    片刻后,房门推开,盛长裕揉了揉酸痛手腕,从房间走出来。

    他的簇新军装上,沾了几滴血,慢慢沁入,似墨点子般。

    众人都站得笔直。

    “督军。”葛二少恭敬道。

    盛长裕点点头,转身走了;房间里还有两个副官,稍后出来。

    葛二少再伸头一瞧,一个血人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脸肿得像猪头,看不出面目。

    “怎么回事?”他又问他大哥。

    片刻后,葛二少回到了休息房间,孟昕良和闻蔚年说着闲话,都看向他。

    “刚刚怎么回事?”闻蔚年问。

    葛二少坐下,觉得好笑:“是督军盛长裕,他把吴宸给打了一顿。打得好惨,没个人样子。”

    闻蔚年眸色阴沉。

    孟昕良瞥一眼他,很快又把视线投向葛二少:“怎么,吴宸也惹了督军?”

    又道,“我也想打他,他好几次犯我忌讳。他爹求情,可怜兮兮说一根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