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总管事出去打听消息。

    “……老太太,恐怕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侄儿在军医院当差,昨日黄昏时候军医院出去三辆车,凌晨回来后,军医院就封锁了。

    我侄儿本是后厨的,他昨日换班,今早想回去拿点东西,大门紧闭进不去。不过当值的人没瞧见他,他就回来了。”总管事回来说。

    祖母神色一僵。

    宁祯等人个个变了脸。

    “不会是你们父亲。”祖母说,“如果是你们父亲受了伤,这会儿早就通知了咱们。”

    宁祯坐在那里,一时情绪无比复杂。

    她明白祖母的意思。

    假如军医院被封锁,只有一个可能,是督军受伤。

    督军受伤,关乎辖内军事与政治的安稳,属于绝密。哪怕路过的苍蝇,都会被控制起来。

    如果是真的,宁祯的父亲和大哥路过驻地,想要去欣赏新式的炮兵操练,可能正巧赶上了。

    不到督军脱险,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

    晚夕,宁祯的三哥回来,神色紧张。

    他对家里众人说:“有点风声,可能最近不太平,不知道原因。”

    又问大嫂,“咱们还去吗?”

    大嫂沉吟:“如果明早你大哥和阿爸都不回来,咱们就取消行程。万一撞到了枪口,咱们解释不清,也给阿爸招灾。”

    众人都听大嫂的。

    祖母:“谨慎点好。”

    夜深了,大家还是没什么睡意,都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