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朱棡还是硬着头皮将契书签完。

      在在场的几个兄弟中,他其实算是最有眼光的一个。

      只翻阅了一遍账簿。

      他便已经看见了其中足以动人心的好处。

      之所以问一句能否再教人。

      无非就是想再当一回二道贩子,以同样的价格,将技术再卖给他的那些兄弟姊妹。

      如此一来,不论这水塔能赚上多少,至少转卖这技术的好处,至少已将他付出的代价收回十倍不止了。

      但很显然。

      他倒是徒惹人笑了。

      既然人家已经预备了如同酒楼和华清汤池之类的需求要另行计算,焉能没有防备兜售技术转卖的后手。

      虽说这是人家的秘密。

      但这会不问清楚,只怕今晚上都说不着,索性也便问开了。

      “常少詹事,既然这手艺的核心如此简单,你就不担心我将这手艺再售于他人?”

      常升报以微笑,目光不止回应朱棡,也在朱樉和朱棣的面前一扫而过。

      “晋王殿下就没有想过,为何我不将此条款列入契书中吗?”

      “这就是我专门预备的后手。”

      “说是万能定式,但因地不同,因时不同,所需用料也会不一样,便是同一个定式,最终营建的结果也将大相径庭。”

      “倘若您将封地上的规格用在旁处。”

      “说不得,营建的水塔用不到半年就将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