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标的诘问,吏部衙门一众官员都在心中为其捏了把冷汗。

    大人,咱们都知道您直肠子,没坏心眼,

    可眼下明显是太子殿下意欲安抚群臣,好推动试科举及田亩清丈事宜,那些个六部五寺中生计受影响的臣子在这会也都得到了想要的补偿。

    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口,您为啥飞来添堵呢?

    朱标的目光也深沉的凝望着眼前这位虽尨眉皓发,但精神矍铄的吏部尚书。

    天地良心。

    他在六部五寺中找的“范例”也不是此人啊。

    怎么就突然找过来“添堵了呢”。

    要不是怕找到礼部,唱双簧的痕迹太明显,他又何苦在百官中“制造”了两个不上不下的职缺,以此“打窝”钓鱼,再到吏部横生这些枝节。

    刘崧到底证明了他这吏部尚书不是白做的。

    即使是监国储君的诘问,他也仍旧严肃认真的拱手追问道:“敢问殿下,这恩赏出自户部,还是宫中内帑?”

    朱标双目微眯,不紧不慢的笑道:“即是恩赏,自当由内帑支取。”

    “太子殿下可曾读过三国志?”

    “自然。”

    “蜀相诸葛出师表中曾言,陟罚藏否,不宜异同,敢问殿下何解?”

    “自然是……”

    朱标刚欲开口,回过神来时,笑意却悄然而逝。

    而刘崧的面上,却始终不见半点畏缩之色。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