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常升就早早起身,到大明宫外点卯。

    也不知道老朱又抽了哪门子风,昨个下午下了口谕,让东宫官署今日一同参与大朝会。

    说是有要事要宣布。

    常升也没去计较历史上有没有这出了。

    反正自洪武十一年,他让冯太医进宫,救下了他姐姐和二外甥的小命起,历史的走向就已朝着一个未知的新道路狂飙了。

    自从他穿上一身绯袍,进了东宫当少詹事,虽然从未像今天这般与满朝文武照面,更从未参加过什么大朝会,但六部五寺平日里往东宫拜谒,问政之人也不少。

    再加上后进的官员。

    就算常升想在角落扮透明,仍有不少人凑上来寒暄攀谈。

    尤其是东宫那帮做勋贵子弟的父辈们。

    更是一个个的过来攀交情,表态自家儿子可以随意驱使。

    就算不看在常升的前途上。

    那历经了三月,如今已靠着海产运输兴旺起来的码头和走上正轨的海产坊市,每月给各家分的几十两租银分红,也足以让他们侧目了。

    诚然,这比不上他们的身家。

    但这可是他们儿子自己攒出来的人脉和合法产业。

    而且都快赶得上他们父辈的官俸了。

    意义自然大不一样。

    随着大明宫门的缓缓打开,一众官员客气的互相谦让一二,便结伴入宫。

    去往奉天殿的道路,常升自然不会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