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略显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

    平静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约夹着马路的汽笛鸣声。

    时忆晗定了定心神,轻声对他说:“你现在公司吗?我想见见你。”

    傅宁洲:“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说个事。”时忆晗声音很轻,“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有片刻沉默。

    “你不方便就算了吧。”时忆晗依然是轻软而平静的嗓音,“我先挂了。”

    “你在哪儿?”

    傅宁洲终于出声。

    “我在公司。”时忆晗说,“你在哪儿?”

    “你在楼下大厅等我。”傅宁洲说,调转了车头,“我去找你,大概几分钟到。”

    “好。”

    时忆晗轻声说完,挂了电话,但并没有动,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有些疼。

    一中午的事过于跌宕起伏,她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时忆晗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不适,艰涩拉开防火门,拖着虚软的双腿刷开闸门,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能给我几张纸巾吗?”

    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