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桑余被酒精充斥的大脑理解不了他的意思,睁着无辜的双眸看他,“换哪个?”

    席靳白诱导她,“说不喜欢他。”

    他故意压低嗓音,温温沉沉的声线像午后浓郁的咖啡,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桑余重复他的话:“不喜欢他?”

    席靳白纠正,“肯定句。”

    桑余不高兴地推了推他,抱怨:“你好麻烦。”

    席靳白失笑,耐着性子再次开口:“那你说喜欢我。”

    怀里的人偏要和他作对,还扬了扬音量,“不喜欢。”

    这回是肯定句。

    席靳白不由得怀疑,“你到底醉没醉?”

    “没有。”桑余晃了晃脑袋,把自己晃得更晕了。

    席靳白扶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因为泡温泉她把头发扎了起来,团成一个丸子固定在头上,额角几缕碎发被雾气濡湿,贴在脸颊上,面色红润,皮肤透着光泽,纤长的天鹅颈及精致的锁骨外露,仿佛无声的发出邀请。

    席靳白空咽了下,蛊惑般的凝视她的眼睛,声音再度低哑,“说喜欢我,余余。”

    尾音像钩子一样挠得人心痒。

    桑余轻易踏入他编织的温柔陷阱中,迷离的发出声音:“喜欢……”

    “伱”字的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清。

    这几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子,剪断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席靳白俯身压下来,薄凉的唇瓣贴上她温热的红唇,果酒的醇香自唇齿间溢出。

    桑余被迫仰头,张开嘴,阖上眸子。